噩,便是问他,又能问出什么来?”
五越道:“看来只好请七昙佛祖行无上佛法,来观此人前世因果了。”
原来三大佛祖如负其责,亦各具神通,七昙禅师为过去佛,五越为现代佛,无参为未来佛。欲知未来之事,可问无参,欲知现在之事,可问五越,欲知过去之事,唯有只问七昙了。
因此五越与无参虽然也能观因果,但若遇疑难大事,非七昙不可。
七昙道:“诚如两位所言,若天地不肯让我等知晓其来历,便是我怕也难以瞧个明白,我若强行动用神通,岂不是逆天而行?想来天地替他隐瞒,自然有他的道理。若依着我,还是不去瞧的好。”
此言一出,五越与无参皆是默默无言。只因两位佛祖明白,若天地也替秦忘舒刻意隐瞒来历,则秦忘舒前世因果必涉重大天机,若强行窥探,不知要惹下怎样的祸事来,那七昙是慎重小心之人,此事又涉天机,自然慎之又慎。无参虽深具好奇之心,就此也只能打住了。
片刻后,五越道:“如今此人在我佛土修行,佛祖该如何处之?”
七昙道:“鼎力相助,冷眼观瞧便是。”
无参点头道:“佛祖之言最善,既如此,我暗传佛旨一道,且让了然半残鼎力助他便是。”
五越道:“了然半残虽在百佛之列,若论佛法灵慧,毕竟不足,我举荐一人,定能助秦道友此番佛土经历,功德圆满。”
无参机心最慧,闻言便笑道:“的确非此人不可。”
当下心念一动,片刻之后,殿中奇香满盈,天花乱坠,三位佛祖面前就多了一位女菩萨了。
三大佛祖虽是西域至高,但见了这位女菩萨,却齐来合什见礼,那女菩萨亦是含笑还礼,连称不敢。
无参道:“慈航,今日邀你前来,难免扰你清修,你可知其中缘故?”
此言一出,三大佛祖皆笑。
原来这女菩萨便是慈航道人,早悟菩提三千道,西域女修第一人,三大佛祖之下,算她是第一。
五越道:“慈航,此番秦忘舒来我佛土,原以为只是佛土添了一桩佛缘,哪知却涉绝大天机。如今虽有了然半残去会他了,却担心他二人慧根不足,难以体会天地深意,慈航向来灵慧无双,行事果决,又最知天地妙旨,正该与他一会。”
慈航含笑道:“三位佛祖请此重任托付于我,慈航深感不安,此去虽可竭力,却怕难承雅意。”
无参笑道:“慈航,实对你说了,那秦忘舒魔禅双修,说来与我佛门有缘,但与魔修亦是千丝万缕,就算他慈心无及,日后也难免行差步错。若他等闲修士也就罢了,偏他来历之奇,无以伦比。唯有慈航普渡,方能令其不偏不失。”
慈航点头道:“我来之前,抽空去瞧了他一眼,虽只是惊鸿一瞥,却见他已修出分魂一道,那分魂当时与他争辩,瞧来甚是激烈。只因他来此是客,却也不便窥他私隐,这才急急止住了,不敢与闻。”
无参道:“慈航行事,果然处处周全。”
那慈航领了佛旨,便来见秦忘舒,离了佛殿正要前行,那佛殿前有奇山秀岭一座,岭边坐着一位女子,正在那托腮苦思。慈航见了此女,笑着上前道:“普贤,你不在殿中修行,却也有闲心在这岭上独坐。”
那女子便是五越弟子普贤真人,昔日是魔域魁神分魂,名叫魔姬煞月。普贤道:“慈航,你来的正好,且陪我稍坐,我有一桩心事,也唯有说给你听。”
慈航便伴那普贤坐了,道:“不知你有何话说。”
普贤道:“说来也奇,这几日我思虑极多,昨日竟得了一梦。”
慈航道人甚是惊讶,那修士尚且无梦,普贤真人已是百佛之一,境界修为高深莫测,怎地会如那凡俗百姓一般,亦会在那睡梦之中分神?
慈航肃容道:“若果然是梦,只怕凶多吉少,却不知何人大胆,敢来挑你清修,是了,莫非那九渊中的那位冰魇作祟?”
普贤冷笑道:“那冰魇虽也颇具神通,想来也不敢扰我。”那普贤虽在佛域多年,性情大变,但此番冷笑出声,豪气仍是不减当年。
慈航笑道:“你且慢慢说,我在这里静听就是。若不是冰魇,却又是何人?”心中亦存了好奇之心。
普贤道:“说来也奇,那梦中经历,竟是前所未有,似乎是我前世遭遇,而所遇之人,亦是古怪,竟是不明不白,暧昧不清。但若依梦中所见,原来我魔域之创,竟与这梦中之人牵绊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