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但心中却是明白的,他心中暗道:“那白莲心中难以忘我,如何去助世尊?那琴声妙韵本是高妙之极,却仍是难以打动芳心,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若想令白莲相助世尊,除非我远离白莲,泯灭白莲心中恋我之心。”
就将一道神思离了莲池,临行之际,又在心中祷道:“天地有知,当怜世尊创业艰苦,助白莲忘我,以襄世尊。我原是无形无迹而来,自该无形无迹而去,我此番离去,天地莫要念我,混沌诸修心中莫要念我,只当这世间原是无我。”
此刻秦忘舒方知,为何自己虽是混沌性灵,但后世不知其名,那无数大能修士,也不知自己的前世今生,诸般因果。原来皆因自己弃莲而去之时,心中向天地祷告之故。
那秦忘舒自己此番来这混沌游历,不过是往事重现罢了,所见之喜半幻半真,行动心思,皆是身不由已。但自己与白莲之遇,想来便是如此了。
他将这道神思挣扎而出,离了白莲便走,于是心中又想道:“我这道神思,却该归于何处?我离了白莲之后,又该是怎样的际遇?”
心中正在猜测不定,忽听空中霹雳声响,原来混沌之中战事又起,那青龙复来挑战。秦忘舒正想驻足,以观世尊成败,哪知面前一阵黑晴,混沌万物,再也瞧不见了。
黑暗之中不知呆了多几久,秦忘舒猛然惊觉,原来自己初窥灵台,因道行甚浅,无法深入其中,那神思究竟落于何处,自然是无法探知了。
不过此番得知了自己与白莲的前因后果,秦忘舒心愿已足。便不复有灵台之想,仍来专心冲玄登境。
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一日秦忘舒觉得奇香盈鼻,便将双目睁开,只见头顶冲出三气,三位法相真身不请而出,秦忘舒知道冲玄的时刻到了,细探体内动静,原来那三十六重楼只剩下最后一关,好在体内真玄法力充沛之极,突破最后一道玄门,当是不再话下了。
忽然间体内传来惊天动地声响,那玄关处被真玄一鼓而下,秦忘舒顿觉全身百万毛孔就此舒展,周身上下,舒泰之极。秦忘舒冲玄数次,唯有这次最是身心两畅。
但体内虽是风雷大作,冲玄有成,但体外却是毫无响动,冲玄之兆,竟是丝毫不现了。
秦忘舒暗道:“我既然冲玄有成,达成天仙中乘境界,为何不见天兆垂示?难道我此世也如我那前世一般,要落一个默默无闻的下场?”
墨圣时刻关切秦忘舒冲玄动向,此刻自知探知秦忘舒冲玄有成,已达成天仙中乘境界。但不见天兆重示,亦是惊讶。
正在这时,四周佛光一敛,一修飘然而至,墨圣见了此修甚是欢喜,正要起身来迎,那修士含笑道:“莫要多礼,只因那佛光不知何故,阻住了冲玄之兆,我特意前来,瞧个明白。”
墨圣道:“秦小友冲玄无兆,甚是古怪,还请佛祖瞧来?”原来这位修士,竟是无参佛祖。
那无参瞧了又瞧,仍是瞧不明白,那佛祖神通广大,何事不知,但却瞧不出其中玄机来。面上不由又惊又奇。心中念道:“此事极是古怪。”
那秦忘舒见佛祖尚且不知,自己更是无所适从了,幸好体内真玄冲玄之后,运转顺畅之极,倒也不曾有什么恶果。
那无参禅祖沉吟道:“莫非是秦小友体内魔息,与我佛域光芒格格不入,这才阻了那天兆垂示?然而观秦小友此番冲玄,却也是正气凛然,与那魔修有何关碍?”
墨圣叹道:“若是佛祖亦不知其故,则老夫更加不知了。”
无参佛祖正要开口,忽将双目一瞪,道:“奇哉,奇哉,难不成秦小友又要冲玄?”
此言一出,秦忘舒顿觉体内真玄如潮,大有卷土重来之势,此事不光惊呆了佛祖,秦忘舒与墨圣皆是目瞪口呆。
那修士冲玄,哪有一连冲击两大境界者?难不成天地便是因为秦忘舒冲玄未尽,这才不来庆贺,以免打扰秦忘舒的心境?
也就是无参佛祖慧目如电,那秦忘舒尚未觉察体内再次冲玄,无参佛祖却是抢先一步,探了个明白。
无参佛祖欢喜道:“一番两次冲玄,自世尊创世,前所未有,小友福泽之厚,无以伦比,无参不才,愿为护法,以助小友冲玄。”
秦忘舒急忙行礼,奈何体内真玄潮涌而至,慌忙再次盘坐,以候这万年不见之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