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轻法剑连挥数下,只在金睛兽身边挡在来,金晴兽身边立时沟壑纵横,每一道离金睛兽只是数尺,看来云天轻若想诛杀金晴兽,那金晴兽可就死了七八回了。
秦忘舒见无影丝如此厉害,也替云天轻欢喜,此宝来去无影,偏又犀利之极,端得是件无双利器,可大大补充云天轻境界之不足。
金睛兽既是龙裔,自然是也晓事的,它虽瞧不见无影丝,却知道云天轻若想杀它,自是易如反掌,身子伏在那里,已是不敢动作了。
云天轻喝道:“金睛兽,仙魔不两立,各人生死自有因果,九山魔皇死在我手,你若寻仇,只管找我。”
金晴兽低声嘶吼,仍是不敢动,毕竟那无影丝着实厉害,金睛兽虽有复仇之心,但龙裔异种,更是自高身份,怎会轻易就死。
云天轻又道:“九山魔皇既是死了,便与你无缘。你身为龙种,自该胸怀大志,又何必在这魔域之中厮混,莫忘了当年黄龙有言,你若不能飞升仙界,真龙谱中,绝不会有你的名字。”
金睛兽垂头伏爪,吼声已低沉下来。
云天轻道:“你若想替主人报仇,不是我小瞧你,便是再修千年万年,也不是我的对手。除非另投名主,方有一丝机会。”
金晴兽虽不能口吐人言,但嘶吼之声秦忘舒却能听得明白的,他道:“那金睛兽说了,不知是怎样的机会。”
云天轻不由笑道:“我只当他意气消沉,原来仍是不堕青云之志,既是如此,我就指点你一条明路,金睛兽,你若想日后飞升仙界,与我争衡,除非拜这场中一人为师,否则就只好永远沉沦魔域,毫无成就可言。”
金晴兽又吼了一声,此刻却是转目瞧向秦忘舒了。
秦忘舒就替他释道:“但不知此人是谁?”
云天轻微微一笑,就向秦忘舒一指,道:“这位秦大修精通世间诸法,集禅魔仙修于一身,玄承之深厚,罕有人匹。便是那龙诀凤篆,他亦是了如指掌,你不拜他为主,却能拜谁?”
秦忘舒不觉一怔,自己亦是金睛兽的仇家之一,金睛兽按理绝不会屈服,但云天轻动用的激将之法,显然已具成效了。却不知金睛兽最终意下如何。
那金睛兽果然犹豫不决,先前旧主被杀,与秦忘舒也脱不了干系,自己怎能拜他为主?但今日情形却已能瞧得明白,秦忘舒一身浑朴金光,那是自己万万破解不得的了,云天轻手中这根无影丝亦是极厉害,自己欲替九山魔皇报仇,那是绝无可能了。
那金晴兽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忽地大吼一声,就向云天轻扑来,云天轻早就有所准备,法今挥起,身边微风绕体,那根无影丝已护定周身,若金睛兽果然扑来,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不想金睛兽只是作势,趁着云天轻挥剑挡格之际,早就纵身踏入空中去了。
阿不努台还要拦阻,云天轻却摆手道:“罢了,金睛兽毕竟是龙种,若他心结不去,终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看来忘舒哥哥与这金睛兽竟是无缘了。”
众人皆是叹息,尤其是阿不努台,更是连道可惜,阿不努台极少服人,今日却败在一名魔兽手中,却又是败得心服口服,自然对金睛兽另眼相看了。
众人被金睛兽阻路,算来也耽误不少时间,因此大伙儿立时回到正气堂中,秦忘舒携了此宝,离了逆流川,径直向极乐山遁去。
连赶了两日路程,这一日就到了极乐山了,却见那极乐山地域极阔,山势连绵,群山之间,时有赤云黑雾或隐或现。那赤云黑雾与众不同,竟是活的。其形状不时变化,令人目不暇接。
诸修出了正气堂,去瞧那山中的赤云黑雾,子思道:“莫非这便是尘障了?”
阿修奇道:“不错,这尘障来去无踪,忽隐忽现,最是难防。”
子思道:“那赤云黑雾,莫非就是你说的赤障乌障?”
阿修奇摇头道:“那赤障一起,定然是一片血红,满山腥气,毙这赤云可惊悚得多了,那乌障最是难辩,瞧来与等闲黑云极其相似,但亦是先有腥风扑鼻,不过真要嗅到那腥风,只怕已是在劫难逃了。现在所瞧来的,不过是最普通的尘障罢了。”
阿不努台道:“便是那三障袭来,我也不惧,不如由我在前后探路,若果然遇到三障,大伙儿也可及时闪避。”
阿修奇道:“你虽是天赋异禀,我也不放心,不如你先服了这极苦丹,就算遇到三障,也可抵挡一回。”摊开手掌,现出三枚土黄色的丹药来。
阿不努台笑道:“若有丹药,最好令云姬大人先服,你等瞧那尘障厉害,在我瞧来,只是等闲。”说到这里,大步向前走去,倒也是走得快,片刻间就已欺近一片赤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