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天轻拍手笑道:“相貌是极像了,只是秦大哥英华内敛,浩气常存,任谁也是一眼瞧出来历不凡,却也该带出三分谄媚,小人气质方可。”
秦忘舒笑道:“虽是个难题,却也难不住我。”
他已探过青暝子的灵识,对其过往玄承经历无所不知,此番刻意做作,果然就有七八分厮像了。
云天轻道:“虽算不上十全十美,却也能瞒过两位魔皇了,试想青暝子这等小人,谁耐烦仔细瞧他?只是此人御虫有术,这却是轻易仿不得的。”
秦忘舒一拍背后赤葫芦,道:“此人的御虫之术,被我探其灵识,学了三五成,只是来不及细究其理,好在此去面见魔皇,又不是卖弄手段,或可摭掩得过去。就是那青暝子的木剑被我拍断,却是个不大不小的破绽。”
云天轻道:“青暝子那柄木剑不过是魔域火苍山万年灵根所制,倒也不算稀奇,这地府法宝多有,待我仔细瞧瞧。”
将那地府中的法宝瞧了一遍,虽寻不出一柄木剑来,却寻来一根黑沉沉的木锏来。秦忘舒道:“以锏易剑,怕是掩饰不过去。”
云天轻笑道:“此木锏也是火苍山灵根,与青暝子木剑同源,秦大哥削锏为剑,也就是了。”
秦忘舒点了点头,将那木锏取来,瞧了一回。此锏拿在手中,约有三五百斤,用来当成法宝杀敌,只算是勉强合格,唯因这木锏灵性不俗,若用来调度施法,倒也容易些。
当下以指为刀,将这木锏削成木剑模样,外表自可仿个十足十,但那百涎虫香是生造不出来了,好在也是用不着。
云天轻仔细检点片刻,这才缓缓点头道:“秦大哥这副打扮,瞒过两位魔皇不难,最要紧的是,是要一举将两位魔皇拿下,却是极不易了。”
秦忘舒道:“正要动问两名魔皇来历。”
云天轻道:“这两名魔皇,皆是索苏心腹亲随,虽无十足魔修段,胜于御兵有方,这才被索魔遣来于此。若是那九山魔皇在此,我是万万不敢让大哥前去行刺。”
这两名领兵的魔皇,一个叫摭天魔皇,本是魔域南部魔修领袖,只因御众有术,这才被索魔提拔为十大魔皇之一,若论他的真实修为,却是十大魔皇之未。但大军对阵厮杀,则是此魔的本色当行,战场之中,号称无敌,这才有摭天之谓。
另一名魔皇,则是魔兽领袖,名叫吞天魔皇。其本体为魔域奇兽,曾与摭天魔皇对阵厮杀,一口吞了南部数百名魔修,这才有吞天魔皇之名。只因与摭天魔皇常年厮杀,反倒成了一对知已。如今二人皆在索魔部下领兵,东征西杀,不知有多少清流,死在二位魔皇手中,清修魔众听到这二魔皇名字,无不咬牙切齿。
这两位魔皇既是清流死敌,云天轻自然探了个明白,又将两位魔皇所修道术细细讲来,秦忘舒牢牢记住了,这才辞了云天轻,毅然下山去投魔众大营。
先前来到摭莫山时,不及细看魔军布置,此刻秦忘舒留心瞧去,只见那魔众虽是东一部,西一列,瞧来散乱,其实却是井井有条。
原来在魔域领兵,与在凡间不同,魔众部落林立,便是行军打仗,部落子弟亦不可分开。只因部落之间,往往结有仇怨,若是有魔修落了单,极可能就是下落不明。
而凡界士卒,自然是不分乡党来历,打散了列于军伍之中。
正因魔众以部落家族为主,调遣起来就有种种讲究,那领兵者就得将诸多部落恩怨记得牢牢,不可胡乱安排了,否则不等与对手厮杀,自家可就乱成一团了。
那位摭天魔皇的好处,就是行事用心,牢记各大部落恩怨冲突,善加安排。而魔众只要不生内乱,一旦与对手厮杀起来,自然是人人向前,这是魔众的天性,倒也不必多虑。
他日浩劫生发,免不得要与魔族大军为敌,秦忘舒此番闯营谋刺,也正好探个虚实。
那青冥子来到魔域之后,也修魔修心法,身上亦有魔息,只是与他的御虫之术比起来,自然是不值一提了。
秦忘舒将赤葫芦中的魔虫调出,依照青暝子灵识中的法诀,驱虫向前。这御虫之法,说来也是千难万难,并不比御使魔众容易了。
只因魔虫百族,彼此间亦会厮杀,若御虫者不知其中玄妙,往往临阵自溃,反倒成了笑话了。
不过秦忘舒此番御虫,却是为了掩饰身份,以免受到盘查,于是调出五大虫族来,其中有两大虫族,恰是死对头,就见那两大虫族在空中扑咬厮杀,斗了个不亦乐乎。
秦忘舒虽有手段弹压,却故意不理,口中叫道:“前方魔众散开,我这里魔虫厮杀,竟是控制不住了。”驱那魔虫闯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