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忘舒缓缓点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指证失误,后果不堪设想。依你们看来,那子思却是换了何人?”
公孙龙道:“自然就是子路的分魂了。”
秦忘舒道:“子思修为不俗,那分魂岂能近身?”
公孙龙道:“子思连番与冰魇斗法,自然神思困倦之极,再加上被分魂动用钉头七箭术,哪里还是分魂的对手,这才被分魂趁虚而入。”
秦忘舒道:“此言虽是有理,但子思若是被人占了肉身,灭了魂魄,儒圣岂能不知?若我所见不差,那子思的本命灯,必在儒圣手中。”
公孙龙道:“若是二魂同居于一体,自然魂魄不灭,那本命灯依然是明亮如旧。”
秦忘舒道:“若是如此,那就更难指证了。公孙先生只是瞧了子思目中的一道凶光罢了,而所谓凶光,却是因人心而动,你说是凶光,别人瞧来,却也寻常。”
公孙龙道:“青阳摄魂有术,儒门皆知,青阳既瞧出不妥来,便是明证。”
秦忘舒摇头道:“青阳人微言轻,儒门诸修未必肯信。总之,那分魂之事飘渺难辩,若无确实把握,绝不能妄下断言。”
公孙龙不由急道:“此事十万火急,若子思有失,儒门何存?在下本担心儒门诸修与子路私情甚笃,这才不肯提及,唯指望秦道友了,哪知秦道友却也不肯信。”言罢甚是沮丧。
秦忘舒道:“公孙先生为儒门操心,切切之情,忘舒怎能不知。但此事的确事关重大,不可轻举妄动。”
公孙龙冷笑道:“是了,秦道友与子路并肩作战,交情不俗。在下却与秦道友素昧平生,自然是信不过我了。”
秦忘舒沉声道:“在下岂是因私废公之人。”
青阳姐弟见公孙龙口不择言,忙也道:“公孙先生不必着急,秦大哥绝非因私废公之人。”
公孙龙叹道:“罢了,若是这儒门难以存身,大不了一拍两散,只是可惜了儒圣的一生心血,却被他人窃取了,可惜,可惜。”
说罢面色一沉,道:“秦道友既是信不过我,还请速回儒门,在下在这里存身不牢,也该想个去处了。”
青阳大急,道:“公孙先生,何必如此绝情?”
那公孙龙却亲自动手,将诸人推出小院去,秦忘舒自是摇头不已。
回到大厅之后,秦忘舒不动声色,不过与子思子路谈玄论道,说了阵闲话而已。而几番凝神去瞧子思,却哪里有丝毫异状,仍是如先前一般的谦谦君子之风。
正说着话,忽见厅外有道金光射来,这金光停在子思面前,就此停住不动。
子思动容道:“夫子金羽传讯,莫非有什么紧急大事?”
慌忙伸手去那金光中一探,金光消失不见,子思掌中不过是一片金羽罢了。
子思伸手握住金羽,神色凝重起来,他缓缓立起身来,道:“子路,夫子已然与墨圣去了魔域,去追寻那魔使的下落,我等岂能坐视?速去请曾圣来此,我等四人,这就要破界穿域,去魔域走一遭。”
那曾氏父子为儒门大贤大能,尤其是其子曾参,更是才华惊绝于世,儒门的三省功,虽是夫子所创,但此人却是着实出了大力的。儒门仙术创建,此人实有佐赞之功。
子路凛然受命,道:“弟子谨遵夫子法旨。”
秦忘舒动容道:“不想竟被那魔使逃进魔域去,此事着实令人担忧。”
子思道:“夫子亦请秦道友同行。”
秦忘舒摇头道:“还请门主回禀夫子,忘舒刚刚冲玄晋境,根基不固,还请容我三日静修,到时自然前去助夫子一臂之力。”
子思道:“既是如此,我等只好先行一步了。只是穿域破界,甚是艰难,需等曾氏夫子会齐,方能动手,至少也要明日才能动身。”
秦忘舒道:“既是如此,容忘舒告退,早早稳固根基,也好同去魔域。”
知道子思对儒门弟子必有交待,自己不便在此停留,就辞了子思以及儒门诸修,与三省来到后院玄嚣室中。
姬弟二人已在这室中等候多时,见了秦忘舒,那青阳甚是着急,正要开口,却见秦忘舒挥手示意。青阳也只好生生忍住了。
秦忘舒笑道:“我如今要去一个所在,青阳,玄嚣,你二人不妨一猜。”
三省道:“秦大哥,你又来打什么哑谜,若有好事,可不能忘了我。”
秦忘舒笑道:“这件事非你指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