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要取笑。”
子思亦是大喜,道:“若秦道友果然能将这量天尺取来,在下便有七成把握能驱退冰魇,儒城千万孩童亦有救了。”
秦忘舒道:“在下这便去了。”正要想身离厅,三思上前一把拉住,嚷道:“我也去,我也去。”
秦忘舒道:“三思,不是我不带你去,如今我没了空间法宝,怎能带着你?此去万里迢迢,我若是一个人,倒也是来去自如。”
三省叫道:“你这是嫌我遁速慢了,子思哥哥,这事情你得助我。”
子思笑道:“秦道友修的凌虚步法,我虽有几间遁器,又怎能及得上这天下第一的步法,此事我却帮不上你。”
三省道:“子思哥哥就是小气,你那手中那些宝贝,我岂不知?不如将那件浩然正气堂借来使使?”
子思恍然,大笑道:“好你个三省,果然瞒你不过,也罢,那件浩然正气堂我也极少动用,就借你用上一回。只是此事罢了,你可得还我。”
三省不置可否,唯嘻嘻笑道:“不是还你,就是还给夫子,岂不都是一般。”
子思点头道:“若是还给夫子,的确也是应该。那夫子出海之时,将身边诸般法宝皆赐给了我,身边实无几件法宝傍身,也着实令人心中不安。”
三省拍手笑道:“那我们可说定了,我借了你的法宝,日后就还给夫子。”
子思含笑点头,大袖挥动,空中现出光华万道,光华之中浮着两件法宝,其中一件法宝高约三尺, 像是匠人建屋筑殿的模型一般,殿上书有“浩然正气”四个小字。正是儒门空间法宝,浩然正气堂。
另有一件法宝,则是一柄玉剑,比寻常法剑略短,只有二尺三寸。剑上刻着君子二字,此又是儒门一宝,名叫三省剑。
三省喜道:“怎地却有两件法宝?这玉剑名叫三省,莫不是给我制的?”
子思笑道:“上次你来,我也无物相赠,却让你空手而归,心中着实不安。这才早早备下此剑,以补上回缺失。此剑为小曾先生亲手打造,却是极难得的。”
原来儒门有两位曾先生,是为一对父子,父子二人皆是儒门器修大能,尤其是小曾先生更是厉害,不光器修有术,于儒门诸术亦是发扬光大,乃是儒门之中第二位称圣者。
三省喜极,她向子思讨要浩然正气堂,那是为了秦忘舒,毕竟秦忘舒侍将众多,若无空间法宝,着实行走不便。不想子思甚是大方,又赠她三省剑。
三省向前取了三省剑在手,越瞧越是欢喜,那玉剑不光打制精巧,更是华美之极,长短适度,恰合着女子使用。
她一边谢过子思,一边道:“子思哥哥,不知三省剑有何妙用?”
子思道:“你可知何谓三省?”
三省道:“这是我名字来由,我岂能不知?”挺胸昂首念道:“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此为三省。难不成用这三省剑与人动手,却也要心中盘算三回,那可不是误了大事?”
一言说的诸儒皆笑,子思道:“那刀剑为杀伐之器,专用来诛杀奸邪,因此这三省剑施展开来,不需自问,问的却是对手。”
三省道:“怎样去问对手?”
子思道:“若那对手是魔域修士,此剑威能便增三倍,若对手是冥界鬼修,却来我凡界猖狂,此剑威能则增五倍,若对手是奸恶之徒,修的是邪法歪道,但见此剑,必定胆怯心虚,唯有束手待毙了。”
三省笑道:“我明白了,此来此剑三问,问的是,你是魔修乎,鬼修乎?奸邪乎?若果然是魔修鬼修,奸邪之徒,那就好好省悟吧。”说到这里,似有意似无意,就向子路瞧了一眼。
那子路忧心忡忡,自入得大厅来,就一直低首沉思,却也没在意过三省的目光。
子思先将浩然正气堂的用法传予秦忘舒,又将三省剑的御控之法传予三省,也就是片刻工夫,三省便牢牢记下,说来这三省极是聪慧的,只是平时贪玩偷懒,不肯向学罢了,真要认真起来,等闲修士可是比不过她。
秦忘舒见三省得了两宝,亦替她欢喜,只是三省既讨来了浩然正气堂,那可就推拒不得了。无奈之下,只好收了浩然正气堂,辞了子思诸修,就来到大厅之外。
这边召唤三省进了浩然正气堂,正想施展步法,忽见院中生出一道阴风,就向他疾卷而来,那阴风之中似乎有一道森寒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秦忘舒,秦忘舒禅识探去,忽觉得头痛欲裂,脑中似有千针万刃,扎得他痛苦不堪。
身边子思与子路同时喝道:“不好,是冰魇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