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川听命出去关好了房门,室内的光线一下子就黯淡下来。
外面昏黄的灯光从门后面投射进来,而权墨冼就坐在门的阴影之中。他浑身上下笼罩在黑暗的气息中,唯有一对眼眸闪着寒光,让权时安不寒而栗。
“你……你要做什么?”王吉惊慌地往后面退去,道:“大侄儿,我,我是做错了事,但我真没想过要害死她!”
“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这样想的……我,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你放过我这一次!”对未知的恐惧,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让他几乎就要不能呼吸,语无伦次。
“刘叔,交给你了。”权墨冼的面容上,是不可思议的冷静。
刘管家只点点头,不再多说,缓步走到了权时安的身旁。蹲下身,单手将权时安拎了起来,只听得权时安浑身的骨节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几息之后再放下时,权时安如同被抽去了脊髓般摊在地上,浑身都在轻轻抽搐着。他连嘴也合不起来,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巴里流出,喊都喊不出来。
刘管家这一手,直接卸掉了他全身的关节。
这种疼痛,深入骨髓,远远超过权时安的想象。可怕的是,他的意识还格外清醒,没一息都在承受着这种痛苦,还无法表达。
“想好了吗,谁指使的你。”权墨冼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发问。
“你要是想好了,就眨两下眼睛,要是没想好就眨一下。”刘管家袖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这只是错骨,分筋的滋味更加美妙。”
权时安听了,连忙眨了两下眼睛。
隔了半晌,权墨冼才道:“刘叔,让他招供。”
刘管家再次将他拎起,将内力注入掌心,权时安只觉得浑身犹如千刀万剐一般疼痛。还好,疼痛褪去后,他总算能自由活动了。
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酸麻还在提醒着他,他不老实招供的下场。比起在王吉那里的供认状来说,眼下的威胁是实打实的,他也只能先顾着这里。
“从头说,要是让我发现有任何遗漏,你可以再来一次。”权墨冼冷冷道:“断指案我都审出来了,你别以为能蒙混过关。”
权时安心头发苦,他确实是有想要胡乱编造的想法。但权墨冼这么一提醒,他就想起了自己这位堂侄子的本事,哪里还敢胡诌。
当即收敛了心思,从他们进城当日开始说起,说到他和父亲权东被王吉设了仙人跳签下了那张要命的状纸,再到最后王吉吩咐他来掳走强暴林晨霏。
在他说的过程中,权墨冼时不时打断他,让他重新补充。
当他讲诉完一遍之后,马上再让他复述一遍。这是对付罪犯的常用办法,用来辨认供状的真假。权时安直说得口干舌燥,才让他停了下来。
吩咐木川拿来笔墨,权墨冼根据他所描述的,画出了王吉的样子,让他辨认。
“对,对!就是他。”权时安连连点头,哈腰道:“大侄子,你看我都说得这么详细了,你就饶过我这一遭?”
权墨冼点点头,道:“我说一句,你写一句,再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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