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着。但她再怎么不舍,也没有停住脚步。
林晨霏挽着小包袱出了侧门,身后有一名小丫鬟。
刚要上车,一个声音唤住了她,道:“侄儿媳妇,都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林晨霏定睛一看,原来是权时安。
她知道权东父子上京之事,也知道权墨冼为了不让他们进门闹事,将他们父子两人单独安置在一个小院里。
除了除夕那夜,她也没怎么见过这两人。这会蓦然见了,就算知道对方曾经苛待权墨冼,但总是长辈,她也只好屈膝见礼。
权时安看起来精神抖擞,穿了一件浆洗得笔直的长袍,头发束得干净利落,和之前几乎换了一个模样。
“我要出城一趟,他日再和堂叔细说。”林晨霏赶时间,见礼后便要上车。
“什么事这么急?”权时安拉住缰绳,道:“这眼看就要关城门了,你一个女子出门,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我好歹是你堂叔,你说说看,我能帮上忙也不一定。”他笑了笑,道:“这些日子,我在京里揽了一笔生意,正说过几日就来跟你们告辞回转卢丘。”
听他说要回去,林晨霏松了一口气,心头少了几分警惕,道:“冼哥他如今在驿站里,离京不远,我这就去找他。”
“这大晚上的,就你一人实在太危险了!”权时安皱起眉头,道:“这样,横竖我眼下无事,就送你一程。”
海峰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人交代过,只接大奶奶一人过去。”
林晨霏或许不了解,但权墨冼对权东父子两人的戒备,海峰十分明白。虽然他是长辈,也是男子,怎么能让他和大奶奶同车?
权时安认得他,但眼下刘管家不在,他还不把海峰放在眼里。冷哼一声,道:“我和侄儿媳妇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海峰袖手站在一侧,并不说话。
林晨霏道:“有劳堂叔费心了,等冼哥回来,我们一定登门道谢。”说着,她望了一眼天色,便扶着小丫鬟的手上了车,海峰驾着车离去。
权时安的目光从她的腰臀处收回来,搓了搓手,在心头呸了一声。任你们防我防得跟贼一样,还是要落到小爷我的手里。
权东被王吉迫着签字画押的时候,他吓得魂不附体,但慢慢地,他就觉出其中的好来。别的不说,至少手头上松了不少。
王吉也会做人,并没有用那件事来时时威胁着两人,反而时不时地给他们一点甜头尝尝。慢慢地,权时安觉得,就这样替王吉做事也没有什么不妥。
特别是眼前这种好事,林晨霏这么水灵灵的媳妇子,他早就垂涎三尺了。王吉说了,他尽管上,后面的事会替他来兜着,保管权墨冼奈何不了自己。
所以事到如今,对这项任务,他心头早已没有了半分抗拒。顶多,遭一场牢狱之灾,他皮糙肉厚的怕什么。
看着林晨霏乘坐的马车离去,他招招手,从巷子口处转过来一辆备好的马车,他上了车跟着出了城。
他不会骑马,王吉只好给他安排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