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你的失职!”
关景焕敛了眸子,淡淡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去茶水房,做一个端茶倒水的人吧。”
他毕竟是幕僚,而非下人。将他身上的职权一捋到底,直接变成最底层的人,就是最严重的惩罚。
“谢大人恩典。”他扶着膝盖,哆嗦着起了身。花了多少功夫,他才获得眼下的位置,没想到一切的努力化为泡影。
见他被罚得如此之重,一众幕僚更加不敢开口。
关景焕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停留在王吉身上,问道:“你的计划,进行得如何了?”
王吉那里,连着失败了两次,都未能将林晨霏骗出家门。这次他干脆派出了人手要将他斩杀在京城外,也就没再过问此事。
但此一时彼一时,权墨冼既然活着,王吉的这个计划就能派上用场。有了这次追杀无果,以权墨冼的聪明,应该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回大人的话,属下已经布置好了人手,这次一定没有问题。”王吉原以为已经没有机会,这次追杀权墨冼失败,他又再次获得了良机。
“不要再出什么纰漏。”关景焕看了他一眼,嘱咐道。
天色慢慢黯淡下来,路上的行人也逐渐减少,陆续回家,还有一个时辰城门就要落锁。
这个时候,一名风尘仆仆的驿卒从长夏门了进了城,脚步迈得飞快,找路人打听了位置之后,就朝着权家而去。
“请问,这里可是权大人府上?”驿卒问着门子。
“正是,请问你是何人,有何贵干?”门子问道。
“我奉了权大人的命,有一封书信要送给他妻子。”驿卒拱手道,从腰间拿出他的腰牌给门子看:“权大人说,不可惊动了旁人。”
门子验过他的腰牌,果然是官府所制,便找来一个婆子去回禀林晨霏。
“冼哥派人回来送信了?”林晨霏喜道:“快快让人进来。”驿卒进了房门,将信件双手奉上。
接过信件,林晨霏打开看了,面色越来越发白。急急问道:“他眼下在哪里?伤得如何?”
信上说,他受了重伤,恐怕难逃一死。只想在临死见她一面,又嘱咐她不要告诉母亲,能瞒得一时是一时。
驿卒并不了解信上所言,但权墨冼正在他们驿站养伤是事实。他拱手道:“回大奶奶的话,权大人正在我们驿站里养伤。”
“啊?”他的话,侧面证明了这封信的真实性。林晨霏握住信纸的手,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起来。
“你等我片刻,我收拾一下就跟你走。”知道他重伤濒死,林晨霏哪里还坐得住。眼看城门就要关了,她一定要赶去看他!
她吩咐小丫鬟:“你去前院,请海峰来一趟。”权墨冼将海峰留给了她,这个时候她要出门,也只能去找他。
权家一共就一辆马车,权墨冼出门套了一辆,还要先去找一辆马车才行。否则,光靠她的双腿,走到明天也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