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去。”王吉面色一变,阴测测道:“你放心,不会让你去死的。”这个权东,也太认不清状况,连命都被他们捏在手里,还试图反抗?
直至此刻,权东才霍然惊觉,他这个贪小便宜的习惯,将他推到了一个怎样的绝境之中。
见他终于认命不再反抗,王吉道:“你先把银票收好,接下来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权东将银票收到怀里,这以往最爱之物,此刻却觉得分外烫手。他面色颓然的坐下,听从王吉的吩咐。
屋里的灯光昏黄,王吉的脸色在灯光的黑影中显得有些阴暗。壮汉抱臂站在一旁,权时安缩在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
屋内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不可闻。
外面的细雨纷纷而下,落在黑压压的屋檐上,檐下的风灯有气无力的摇晃着,只能勉强照到眼前的方寸之地,无法冲破着夜色的重重黑暗。
再长的夜,也有过去的时候。
当金乌从天边跃起,耀眼的阳光穿透层层阴云,形成道道光柱。将阴云照映成五颜六色的朝霞,美不胜收。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方锦书站在廊下深深吸了一口这美妙的空气,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
“大姐姐,”她在方锦晖的门外道:“我就不进来了,在外面等你。”
方锦晖在里面应了一声,盏茶功夫后从里面出来,笑道:“今儿起这么早,仔细着凉。”方锦书这才刚刚大病初愈,由不得她不担心。
“我都全好了,大姐姐就别担心啦。”方锦书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明儿开始我要练拳了,大姐姐你可不许拦着我。”
这段时日生病,方锦晖让她好生养着,不允她早起习武。方锦书早已习惯了,这一闲下来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好吧,”方锦晖瞧着她面色红润,习武确实也能强身健体,便应下道:“你自己的身子,自己要有分寸才是。姑娘家多么金贵,仔细别伤着了。”
方锦书一口应了,和她一道去了明玉院,向司岚笙请安,陪她一起用早饭。衙门里点卯的时间都比学堂里早,方孰玉这会已经上衙去了。
“书儿,你请了这月余的假,在学堂里恐跟不上进度。”司岚笙温言嘱咐道:“私底下多找先生讨教,上课时可不许添乱。”
“母亲放心好了,这段时日的功课,大姐姐都在床头给我念了。课文我也背了,只是习字作画会生疏些。”方锦书答道。
瞧着眼前两个女儿守望相助,感情这般好,司岚笙心头极其欣慰。两人都定下了亲事,将来嫁了人,夫家又都在京里,遇到什么事情也需要姐妹二人同心协力。
方锦书在家养了这些日子,肤色都变得通透起来,好似新剥壳的鸡蛋一般水嫩光滑。司岚笙瞧着她身子大好了,才放心下来,让她重新回去上课。
到了学堂里,众女都知道她病过一场,与她交好的都纷纷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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