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现你的时候,就没有那件披肩,所以你才着凉得这样厉害。”
“啊?”方锦书讶异道:“我应该没有记错,在昏迷之前一直穿着披肩,没有脱下来过。对了,郡主您说什么花圃?”
“你昏迷的地方,正是园子里的那片牡丹花圃。”卫亦馨道。
“原来是花圃。”方锦书喃喃道:“怪不得,我走得磕磕碰碰的。”
卫亦馨还想再问,外面已经陆续响起了侍女的声音:“见过齐王妃。”
方锦书听到,连忙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连着用了几次力,却是撑不起身子,急得她再次咳嗽起来。
“快别急,”卫亦馨按着她,道:“你还病着呢。”
“在王妃面前,臣女怎敢托大。”方锦书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道:“郡主殿下,您快让她们帮帮我。”
“这是做什么?”门口的侍女打了帘子起来,齐王妃快步入内,道:“既是病了就好好躺着。否则,我来看你,反倒是给你添了乱。”
“臣女见过王妃娘娘。”方锦书喘着气,在床上见礼。
“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个懂礼的,快别计较这些。”齐王妃温言道:“知道你来了我们府上,怕你紧张就没有唤你来见。谁曾想,你怎么就病了。”
“有什么需要,尽管给她们说,千万别拘着了。”她环顾了一圈周围候着的下人,沉声吩咐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听好了。方家四姑娘来我们府里做客,万万不可怠慢了去!否则,仔细你们的皮。”
一众侍女都应了。
方锦书再次施礼,道:“臣女谢过王妃厚爱。”
见她拘谨,齐王妃道:“我也不多留了,没得耽误你养病。好生歇着,一会太医再来给你诊治。”
她看了一眼卫亦馨,道:“馨儿,你也别在这里给人家添乱了,我们走。”
看起来,方锦书病得不轻。她面颊潮红身子乏力,说话间气息不足,很是虚弱,乃典型的风寒之症。齐王妃担心她把病气过给了卫亦馨,便叫上卫亦馨一道离开。
卫亦馨还有话没有问完,但无奈之下也只得离去。
出了门,她故意落后了几步。晓雨快步走到了她的身侧,低声道:“说的是一样,那个丫鬟显然被吓傻了,语无伦次。”
卫亦馨自然不会只听方锦书的一面之词,昨日她就有意将方锦书和芳芷主仆二人隔开。刚才她在进来的时候,也同时安排了人去问芳芷的话。
她心思细腻,方锦书也不差。
和芳芷的说辞,她早在到达牡丹花圃之前,就已经跟她对好,并且演练了好几次。不论是这时卫亦馨的人问起,还是将来父母相询,芳芷都只会是同一个说法。
和一根筋的芳菲相比,芳芷要想得更多一些。但两人对方锦书,都是同样的忠心耿耿。尤其经过了这样一件事,让芳芷认识到了自家姑娘的神奇之处。便像芳菲一样,对方锦书有了一种无条件的信任,或者说是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