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还有我,不怕他赖账。”郝君陌眼神温暖。
清晨的薄雾中,传出来少年们的朗声大笑。马儿在一旁打着响鼻,偷偷吃着脚下的青草。寒风吹过少年们的斗篷,却带不走这样火热的心。
这正是他们最好的年纪,还在为情烦恼、忧愁。
这也是最美好的回忆。当岁月慢慢流逝,当少年变成垂垂老者,回忆起这一刻时,依然会笑容爬上面颊。
送走了两人,方梓泉独自策马回京。
一个接一个的,好友们陆续都走了,这让他有些怅然所失。
回到京城,已是天色大亮。方梓泉干脆直接去了修文坊学堂,待散学后再回家。
这个时辰街上已经极为热闹,百官已经在早朝,各个衙门都点了卯。在距离权家不远的那座小院里,来了一个下人,持着王吉的名帖求见。
来了京城接近一个月,权墨冼油盐不进,他们连权家都进不去。权东这会正莫名烦躁,想了好些法子都被自己一一推翻。
“父亲,您就别在这里转圈圈了,”权时安道:“要不然,我们写信回去请母亲来,她总是能进去的。”
都是女人,出入权家后宅就要方便的多。早知道权墨冼防他们防得这么严,当初就该让她一道来。
权东正犹豫着,院子的门被敲响:“敢问权二老爷在吗?”他抬眼一看,一名衣着得体的下人笑容满面的站在那里见礼。
“你是?”
“我们东家曾与二老爷有过一面之缘,您老人家真是贵人多忘事。”来人极会说话,每一句都将他捧得舒舒服服。
权东捻着山羊胡子想了半晌,恍然大悟道:“敢问,是哪位笔墨铺子的王掌柜?”上京之后他也没认识什么人,略想一想就知道是王吉。
“正是。”那人笑道:“东家一直念着您,这不,过了年就来请二位去吃顿酒,还望万勿嫌弃的好。”
“吃酒自然是没问题,只是我这里眼下还没有字画可以卖给王掌柜。”权家防他防的那样严,就算除夕那夜好不容易留下了,连书房的门都没摸进去,更遑论弄到权墨冼的墨宝。
“二老爷这就见外了。东家说了,能请到二老爷这样的人物就是难得,哪里需要您带什么字画。”
听他这样说,权东才放下心来,接了帖子打开看了时间地点,道:“好,我一定准时去。”
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对方想要做什么。他就不信,对方真是诚心诚意来结交,一点要求都没有。
权时安凑上前看了帖子里的地点,满面放光道:“父亲,这个王掌柜不错啊,舍得请我们去喝花酒。”
“到时候,是不是可以快活快活?”
“你就知道快活!”权东用帖子打了他的头一下,道:“他舍得出钱,所谋求的就一定不简单。”
权时安摸摸头,道:“那怕什么,反正我们啥也没有。他所图的,还不就是权墨冼么?左右我们也不损失。”
这两人不愧是亲生父子,一样的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