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美好的恋情,已被她埋在心中藏在时光里,永不得见罢了。
“我知道了。”方锦晖的苦口婆心,方锦书怎么舍得她再操心,当下应了,道:“我会好好想想的。若有了觉得合意的人选,便第一个跟大姐姐讲。”
“嗯,这才对。”方锦晖终于松了口气,姐妹两人又说了会话,才各自歇下。
翌日,在郝尚书府的侧门处,方梓泉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迎上来的郝家小厮。
“表公子来了?我家少爷正候着呢。”郝君陌身边的小厮打了个千,笑着将他迎进去。两人是表兄弟,在年节时来往玩耍,再正常不过。
方梓泉先去给郝老夫人请了安,再到了郝君陌的院子里。
“刚煮好的茶,正等着你来。”郝君陌面上挂着笑容,心情却难掩紧张。能让方梓泉专程来一趟的事,只会是他之前请托的那件事了。
眼看答案就要揭晓,他心竟有些害怕。连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方梓泉在心头叹息一声,道:“我带一样东西给你。”说罢,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匣子,放在两人中间的案几之上。
“这……”
郝君陌认得这个匣子,正是他亲手给方锦书挑的礼物。他有些不敢相信,又带着一丝希望地打开来,里面果真躺着一枚田黄石。
苦涩地笑意爬上他的嘴角,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她让你还给我的?”明明知道,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方梓泉点点头,道:“她只拿你当哥哥。”他也不愿见到这样失意的郝君陌,然而妹子拒绝得这样干净利落,他这个做哥哥的总要替妹妹着想。
“我知道了。”
郝君陌低下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今日的天气算不得好,被纱窗过滤了一层的日光显得有些灰蒙蒙的。投在郝君陌的身上,好像吸走了他身上灿烂的阳光。
“你还好吧?”方梓泉担心地问道。
郝君陌摆摆手,道:“我没事。”她既然不愿,自己何必强求,不过是一腔痴情付之流水罢了。
方梓泉有心相劝,却发现词穷于此。在事实面前,再多安慰的话语,只会显得苍白无力。他没品尝过“情”的滋味,却也知道此刻的郝君陌定然极不好受。
“要不,我们去外面走走。”方梓泉想了半晌,道:“听说南市来了一个西域的变戏法班子,去看个热闹。”
“我没事。”郝君陌再次强调,道:“你不用管我,我静静就好。文觉兄回来了,你不如去找他一道叙旧。”
巩文觉是在年前回京的。他只是游学,过年这样的大事总要回京团聚。将近大半年不在京中,他光是走亲戚就忙不过来,这些好友处只是送了帖子,还未来得及相聚。
“你真没事?”方梓泉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真的,你快去吧。”郝君陌笑了笑,道:“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要哭天抢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