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靖安公主看着她,道:“难为你替我想得这般周到。去吧,我等着尝。”
她的心里,何尝没有牵挂着此事的结果?只是受身份限制,她不能亲临医馆,只能在这里枯等罢了。有方锦书这个贴心的小丫头陪着,时光总能过得快一些。
靖安公主嫌时间走得太慢,权墨冼只恨太快。
他已经和金晓僵持了这许久,还不知该如何收场。没有完成任务,金晓断然不敢就这么回复太子。
这件事的主意,原本就是他出的。原以为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情,办起来却如此棘手。他如今只觉得,贴身放着的那张地契烫得他心口火辣辣的痛。
关大人的东西,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他咬牙切齿的想着。
若任务失败,按太子那等暴烈的性情,他有什么下场还不好说。这张地契若再被曝出来,恐怕他会死无全尸。
所以,他不能放弃,定要将林晨霏置于死地。
咬咬牙,金晓挥手道:“缢死她!”此时此刻,自己的身家性命要紧。他再顾不得权墨冼,只要不伤着他就能对公主交差。
权墨冼张大双手挡在林晨霏的床前,怒目道:“谁敢!我乃堂堂朝廷命官,敢问你们,依的是律法上哪一条?!”
但他当初能喝住金雀,却不能让金晓退却。
金晓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将权大人请开!”
两名太监应了,伸手朝着权墨冼架过去。他们两人本就专掌刑罚,手上的功夫不弱。权墨冼身手比普通人要矫健一些,但那也只是跟普通人相比罢了,哪里对抗得过这两人。
拉扯之间,刘管家闪身进来,挡在权墨冼的跟前,替他稳住身形。
他在门口已经候了许久,但这种事情,他空有一身武功也用不上。难道,还敢跟太子派出的人动粗不成?
这时见他们对权墨冼动粗,他自然是不能再忍。作为权墨冼的管家,护住自家主子总是没错的。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妨碍咱家!”金晓的额角暴起青筋,指着门口的两名侍卫,就要上前将刘管家拉走。
奈何刘管家根基扎实,他也不出手,只气沉丹田,将内力运到足尖,便稳如泰山。
有他在,几人暂时奈何不了权墨冼。
随着众人出手,屋中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林晨霏再躺不住,哭着半坐起身,泣声道:“冼哥哥,你就放弃了吧!我这条贱命,不值得你这样。”
她不懂什么大道理,却知道权墨冼为了她而跟太子发生冲突,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可是当朝太子,将来的皇帝!
权墨冼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替帝王效命吗?
她不舍得自己的性命,但更不舍得权墨冼的前途。如果两者非要选一个,她愿意去死。
“儿啊!”
林夫子用一条布条为她按住腹部的伤口,面上老泪纵横,悲声道:“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好好的一个鲜花般的女儿,转眼之间竟被逼到了死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