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此时有些近乡情怯起来。
林夫子乐呵呵地看了女儿一眼,笑道:“刘管家太客气了,这一路上多亏了你安排妥帖。我们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能填饱肚子,就心满意足。”
说话间,小二端着托盘,将茶水、牛肉、小菜一一放在桌上,道:“几位客官慢用。”
林夫子端起茶水正要喝,刘管家却蓦然色变,道:“等等!”
他端起茶水,仔细的嗅闻了片刻,“哗啦”一下连茶带碗摔到地上,怒喝到:“何方鼠辈!如此藏头露尾的害人。”
说着,他大步一迈,将林夫子、林晨霏、车把式三人护在身后,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注入内力一抖,“锃”地一声闪出一片雪亮的光芒。
突如其来的变故,林晨霏被吓得浑身一抖,俏脸一下失去血色变得刷白。林夫子侧过身子,挡在她的面前,反手握住她,道:“别怕,有爹在。”
这番动静,引得茶寮中的客人纷纷注目。
刘管家迅速扫过众人,便有头有数,冷哼一声,沉声道:“刘某今日奉了新科状元的令,护送他的未婚妻上京完婚。”
“何人不满,竟然在茶中下药,存的是何居心?”
他喝破此事,正是因为此地位于官道旁,车马来往频繁。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知道,这样的地方,就算设局埋伏也不可能从店家到客人都是敌人。
细数全高芒,要布那样大的局,只有寥寥几股势力能做到。而这样的势力,怎么可能出手对付一个区区状元的未婚妻。
所以,他这才当机立断,将这等阴谋手段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
他的身手再好也只有一人,想要护住三人无恙,难免会有些顾此失彼。敌在暗我在明,自曝了家门,至少能让不明真相的众人知道原委。
权墨冼是今年新封的状元,有这个身份在,就能占住了大义之名。若在其中有忠义之士,还能获得援手。
此言一出,茶寮中怕事的路人纷纷走避。但是,也有一桌风尘仆仆的劲装大汉并未挪动位置,按住了腰间的刀柄,拿眼看了过来。
小二眼睛哈着腰,道:“这位客官,莫不是有了什么误会?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怎么会害人?”
他这样说着,眼睛却往后方瞟着。门口拿着算盘的掌柜使了个眼色,另一名店小二端着一盆卤牛肉快步向前,道:“客官,您要的卤牛肉来了!”
他脚下的步伐很快,几息之间便窜到了刘管家的跟前,举着那盆热气腾腾的卤牛肉就砸了下去。
但他快,刘管家也不慢。只见他身形微斜,右手捞起一根长条凳,劈手迎向那盆卤牛肉。只听得“哐当”一声,那名小二连人带牛肉被砸得向后斜飞出去。
掌柜面色一变,挥手道:“点子扎手,给我上!”
一个刚刚才点了状元的权墨冼,素无根基,手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硬手。不过,对方只有一人,却有三个拖累,他就不信拿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