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来见礼。”
这两名姑娘,正是肖家的九姑娘肖雨晴,和十二娘肖雨琳。在旧年的家宴上,权墨冼曾经就见过。只是,距离没有这么近,人数也比现在来得多。
一转念,他就明白了承恩侯是个什么打算。幸好,他早有准备。
“见过权公子。”两人上前,娇羞的见了礼。今日这个机会,可是她们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眼前这名男子,如此的风流倜傥年少有为,眼看着前途无量,让她们芳心暗许。
她们都是庶女,权墨冼恐怕是她们能谋求到的最好姻缘。
这样娇羞的一双丽人就在眼前,权墨冼面上并无多少得意喜悦,规规矩矩地与两人见了礼,便束手站在一旁。
“来,别干站着。”承恩侯招呼他坐下,笑道:“春光无限好,姑娘家做了几首诗,我又是个不懂诗词的粗人。你且来品评一下,看看孰优孰劣?”
九姑娘和十二娘俏脸含羞地站起身,将几张透着香气的花笺放在权墨冼身前,才款款退到一侧坐下。
在权墨冼的鼻端,有少女的体香浮动,这样的春日美景,最容易引人遐思。
承恩侯的面上隐约有些得意,权墨冼这样的热血年纪,他就不信他能把持得住。只要能拉拢他,这一双女儿都给他又如何?
然而,权墨冼却并未他想的那样,少年情热。
他连伸手去拿那花笺的动作都欠奉,告罪道:“侯爷,事关两位姑娘的名声,在下一个外男,实在是不方便品评府上千金的诗词。”
此话一出,正害羞的两人诧异的地抬起头,俏脸顿时变得雪白。她们设想过争不过对方,却没想过这名男子将两人一起拒绝。
承恩侯之所以要赶在殿试结果出来前,将权墨冼请到府上,正是要在他获得更大荣耀前,将这门婚事敲定。
一个被族人排挤的寒门学子,如何能拒绝侯府的如花美眷,和侯府能给予他的支持?
可惜,他们都料错了。
承恩侯沉了脸,挥手让惊疑不定的两人下去,道:“世侄,念在我和你父亲乃是故交,才想着要帮扶你一把。”
他索性不再含糊,沉声道:“我们都是男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两个女儿,你看上哪个尽管开口。”
“官场凶险,就算你得了状元,你以为就能大展身手了?”承恩侯的语重心长道:“你还没经过事,不知道派系倾轧的厉害。不小心得罪了谁,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在权墨冼跟前,他俨然以一副过来人的长辈身份在说着话,仿佛在训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少年郎。
承恩侯的语气中,有着几分痛惜几分生气几分恨铁不成钢,又透着几分亲昵几分长辈的关怀。这个尺度,他拿捏得非常到位。
若换了旁人,估计就被他这番连吓带蒙的一番话给镇住,要急急求教。可权墨冼却一言不发,仿佛被吓住了。
承恩侯一口长长的气叹完,权墨冼都仍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