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关系有些微妙。巩太太不放人,她也只有在跟前伺候着。
“还有这样的?”乔彤萱站起来,愤然道:“我去叫她来。”来赴宴,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都是夫人太太一拨,媳妇姑娘们又一拨。
也有婆婆将媳妇拘住的,但并不多。没想到,看起来通情达理的巩太太,也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换句话说,方锦晖和巩太太的婆媳关系,恐怕比她们所想的还要紧张。
“等等!”方锦书道:“还是我去。”她是方锦晖的嫡亲妹妹,关系更亲近一些。
听见她要走,权夷庭跳下椅子,拉住她的手。
吴菀晴这才瞧见权夷庭,笑着问方锦书道:“这可是你们家的少爷?太可爱了。”
她摸了摸权夷庭的头,解下腰间一块玉佩道:“喏,头一回见你,也没来得及准备。就把这个当做表礼,快些收下。”
她这块玉佩晶莹剔透,触手温润,一看就是常佩戴之物。
今日权夷庭已经收了好几样表礼,却没有收到这般贵重的。他没有接过来,只拿眼看着方锦书。方锦书笑着朝他点点头,权夷庭这才收下道谢:“谢过姨姨。”
方锦书知道,吴菀晴一直对自己心存感激。权夷庭若是不收,反而不美。
不如干脆收下,回头再给她添妆时,添一份贵重的礼物便是。
“你们先说着话,我去去就来。”方锦书笑着跟两人道。
“行,你快去吧。”乔彤萱挥挥手道:“记得把大姐姐带来,我这还有些事想问她呢。”玩得好的姐妹中,就只有方锦晖生产了,她还想问她取取经。
方锦书牵着权夷庭出了厢房,刚走了几步,迎面来了几个孩子,一众仆妇簇拥着过来。
打头的,是一名穿着束着金冠,唇红齿白的男孩,通身的华贵打扮,气度不凡。他正是齐王膝下的嫡幼子卫嘉延,年方七岁。
“见过六郡王。”方锦书带着权夷庭见礼。
“县主免礼。”卫嘉延认得方锦书,笑着抬手,问道:“县主这是要去何处?”
“回郡王的话,正要回去前厅。”
卫嘉延“嗯”了一声,眼睛却看着权夷庭不放,道:“县主,春光正好,我们要去园子里赏景游玩。不如,让他跟我们一块儿去?”
方锦书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权夷庭什么时候入了这位郡王的眼。
她看了看跟在卫嘉延后面那几个孩子,都出自勋贵之家。非这等身份,也不够资格和卫嘉延玩在一块。
权夷庭若去了,岂不是受了欺负也只能忍着?
她笑了笑,道:“庭哥儿还小,恐怕跟你们玩不到一块。”
“也就比我小个一两岁,哪里小了。”卫嘉延冲着权夷庭抬了抬下巴,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跟着父王去打猎了。你确定,要躲在母亲的裙角吗?”
这里都是男孩子,听见这话,便大声嘲笑起来。
权夷庭垂着眼没有表情,紧抿着的唇却显出他的不忿。但方锦书没有允许,他也就并不说话。
“县主,我像你保证,他一定毫发无损。”卫嘉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