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这个做皇姐的,怎么能不出现?
皇宫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势利眼。
明天这样的日子,皇室宗亲都会到场。她可不想因为驸马,连出席机会都没有。没有母族撑腰,凡事都要靠自己去争。
否则,一个个还不都爬到她头上去了?
宝昌公主这一番兴致勃勃,准备妥当后又细细检查了一番,才着人送进了宫。她在皇宫中长大,知道要怎样才能将请罪折子送到庆隆帝的案头,让他看见。
将东西送进了宫,她便在府里悉心打扮起来。
沮丧了这些天,她再一照镜子,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这幅模样。
“准备一下,我要好好沐浴。”宝昌公主吩咐。
金雀应了,抬了热水和羊奶进来,放了一个香包在浴桶之中,伺候着她沐浴更衣。
熏干了头发,宝昌公主坐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吩咐道:“拿素净的衣裙过来。脂粉,就不用施了。”
她面色苍白眼圈发黑,看上去实在是憔悴的紧。
但她是要去见父皇,正是这样才行。她就不信,这么多年的父女情分,父皇瞧着她的这个样子,会不心疼?
梳妆完毕,宝昌公主揽镜自照。
浅蓝色的衣裙薄如蝉翼,裹在里面的身子因太过瘦削,都撑不起这才新做的衣服。面色雪白,眼底青黑,眉头里锁着愁绪。
整个人没了艳丽的光彩,有一种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的羸弱。
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几个楚楚可怜的神情,到了父皇跟前才好令他心软。
一切准备妥当,可直等到午后,宫里头都没有传出来任何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宝昌公主的心头越发焦虑不安。父皇,不可能如此对待自己!
“去,你即刻进宫,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吩咐金雀:“去找吴总管问,只有他最清楚。”
“揣些银钱进去使。弄不清楚,你就别给我回来!”宝昌公主发狠道。
金雀心头直打鼓,连忙应了进宫。
等待的时光最是难熬。宝昌公主盼了许久,才觉得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头一看才过了两刻钟。
这一等,就是半天,直到夜幕即将降临,金雀才回到公主府里。
“启禀公主,吴总管一直在皇上跟前伺候着。婢子使了银钱,才让他的徒弟将吴总管从御书房里叫了出来。”
“他怎么说?”宝昌公主急急问道。
金雀垂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道:“吴总管说,皇上看过了公主的折子,只点了点头,就放在了一旁。”
“啊?父皇他,没说点别的什么?”宝昌公主急切地问道。
金雀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
宝昌公主如遭雷击,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摆在面前的事实。
父皇他,究竟想要自己怎么样?
自己到底要怎么做,父皇才会满意?
宝昌公主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半晌后吩咐道:“金雀,你替我去见权墨冼,问问他可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