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都是为了您好。”管家道:“他还说,明日您就知道了。”
短短几句话,听得宝昌公主两眼放光。
他在意我?
他问我过得好不好了?
他还说都是为了我好!
她心头狂喜,喜形于色道:“好,好!你这件差事办得好,重重有赏!”
管家大喜,伏地磕头道:“谢公主的赏。”
到了现在,他已经完全不计较权墨冼不肯私底下见他之事。权墨冼说了几句话,就让自己得了公主的赏,下次再见到他,更得小心伺候着才是。
驸马一案明日开审,消息在京中的权贵之家中迅速传开。
但宝昌公主已然失宠,这又是驸马犯案并非公主本人。除了驸马家里紧张之外,其余人都保持了观望的态度。
宫里头,正在筹备两桩大喜事。
远有昭阳公主和亲在即,近有淳和公主下嫁。
整个皇宫里,都喜气洋洋,长乐宫和贤妃所在的春凌宫里,每日都有道贺的嫔妃,络绎不绝。
曹皇后掌六宫实权,付贤妃也是陪着庆隆帝从潜邸一路走来的妃子,这两年又抚养了皇子。庆隆帝并非好色之人,后宫中争宠不断,这二位在宫里的地位却始终牢不可破。
有这两件大事在,就算知道宝昌公主的事情,也没有谁会去不知趣的揽事上身。
宝昌公主的生母是姜氏,去讨好宝昌公主,岂不是明着跟当今的皇后娘娘作对?再说了,后宫的人,也知道齐王与太子正在争储。
形势不明朗的情况下,她们何苦去轻易站队。
至于延庆宫中,宝昌公主被禁足不得进宫,这个消息肖太后知道后,也就轻叹一声放在一边。
宫外,靖安公主府内。
“母亲,”秦氏走进房内,请了安状似无意地闲聊道:“媳妇听说,明儿在刑部要开审驸马一案。还听说,是公主亲自将驸马寻回来,又亲手送去刑部。”
“都说宝昌公主刁蛮,媳妇看着,这却是传言吧。”
靖安公主斜睨了她一眼,道:“宝昌被禁了足,你这是收了驸马的好处?”
被她一言道破,秦氏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她期期艾艾道:“没,没有。只是伯夫人前两日请我去赏了一回花,我瞧着她发愁,便多问了几句。”
那位伯夫人,正是驸马的母亲。
“然后,今儿她又打发人来给你送了好处,是也不是?”靖安公主看着她,嘴唇紧紧抿着。
秦氏吓了一跳:“母亲,我就收了两匣子茶叶,没别的!”
她后背冷汗直流,要不是够了解靖安公主,她几乎要以为婆婆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才会让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知道。
先是请赏花,又在今日消息传出后送茶叶。想必,在赏花之时,就已经和秦氏达成了协议。再送茶叶来便是暗示,暗示只要秦氏能说动靖安公主,将来定然会有重酬。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靖安公主心头跟明镜似的。
只是秦氏毕竟是自己儿媳,总得给她留点脸面。靖安公主也不戳破,自顾自吩咐花好道:“你替我走一趟伯府,送四匣子茶叶去。”
她这叫还礼,也叫让对方莫要再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