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实实地招认了,我这里还可以让人保你的罪名轻省些。”
“找什么人?还不就是你那个奸夫。”
听见他骂权墨冼是奸夫,宝昌公主心头美滋滋的。
可惜的是,只不过白担了一场虚名。她还盼着,有成为事实的那一天呢。
话说回来,若当真没了驸马碍手碍脚,这件事是不是就要变得容易一些了呢?她也不想想,权墨冼从头到尾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
男未婚女未嫁之际,权墨冼就对她不假辞色,更何况是现在。
“你不想我帮忙,那我就不帮。我送个口信去你家,让你们家人自己忙活去。”宝昌公主拍拍手站起来,举步欲走。
跟驸马吵过这一架,她心头无端好过了许多。
“别,别……”驸马立刻软了下来,道:“公主,我的好公主。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一场,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宝昌公主斜睨了他一眼,轻蔑地笑道:“你这会儿知道需要我了?怎么不骂我了?”
她从心底就看不起驸马这样的软蛋,先前还破口大骂,这会立刻便服了软。只有权墨冼这样的铮铮铁骨好汉子,才能得她的芳心。
“那,那都是气话。”驸马讪笑道:“公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行了。”宝昌公主挥了挥手,道:“你先去刑部乖乖招认,别想着能抵赖。我父皇他,最厌恶就是做错了事还死不认错的人。你这点小伎俩,莫说骁骑卫,就是刑部略略一查,就会露了馅。”
“那我去了,你不会不管我的死活吧?”驸马不放心地问道。
宝昌公主嗤笑一声,道:“你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当初既然敢做,这会怎么就怕了呢?我管不管,你也只能相信我。”
驸马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得随亲卫去刑部衙门自首。
伺候他的心腹长随见这等变故,急忙跟上。这长随是在他还没成亲时候,就一直跟着他。
驸马没什么太大本事,就是京中最常见的那等纨绔子弟。长随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得了不少好处。
这会见主子倒霉,长随也心头着急。驸马要是没了,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你身上有多少银子,赶紧都给我。”驸马跟他说。
主子出门通常都不带什么银钱,都放在下人身上。长随忙掏出他身上的荷包,里头有十来两散碎银子,还有一锭金子。
驸马拿在手里掂了掂,这点银两出门随便怎么着都够了,但要去刑部衙门,显然是不够的。
“你别跟着我了,给家里报个讯,让母亲赶紧想个法子来救我。”驸马显然没有完全指望宝昌公主。
长随应了,驸马又吩咐道:“我在书房的暗格里有个匣子,你把里面的银票了给我送来。”入了刑部,不上下打点怎么成。
他这个驸马的名头,如今看起来不咋顶用。宝昌公主自己都被禁了足,指不定刑部就有人要讨好皇帝,做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来。
自己有银钱傍身,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