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应该在马场里。”
“怎地还在马场,请大夫来了没有?”权墨冼问道。
“请……请大夫?”在他凌厉的目光下,小丫头有些口吃。
木川急得直跺脚,道:“公子我们进去就知道了,跟她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权墨冼微微颔首,脚步不停地往里走去。
刚走到马场门口正要进去,见到一众人簇拥着权大娘过来。一见到权墨冼便着急上火地问道:“黑郎,这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媳妇咋就坠马了呢?”
权夷庭牵着奶娘的手,嘴唇抿得紧紧的,眼里有泪光闪烁。
他才和母亲分开不到一个时辰,还等着晚上一块用饭,怎么就会听见这样的噩耗。
瞧着这阵势,权墨冼的眼中闪过疑云。
从权家到刑部衙门,比从慈恩堂到跑马场要远得多。方锦书坠马,权大娘应该是第一个接到消息,论理一定比他到的早得多。
但是,事实却是他和权大娘一同抵达跑马场门口。
这只能说明,权大娘接到消息的时间,比他晚。因为,方锦书出了事,只要权大娘知道,就不可能坐视不理,直到此刻才赶到。
权墨冼心底牵挂着方锦书,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失去了理智。
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等等!”他沉声道。
闻言,扶着权大娘的琴语心头一凛,连忙敛了目光看着地面。
“等什么?”权大娘正要迈入门槛,闻言一顿。
权墨冼在脑中迅速转了几个年头,急中生智道:“她是晚辈,怎么能劳烦母亲来亲自探望?这要是传了出去,还说我们权家没有家规,媳妇不懂规矩。”
“请您先回去,这里的事情,儿子自会料理。”
“可是……”权大娘急道:“我这不看一眼,不放心啊!”
“姑母是担心表嫂,”任颖道:“这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表哥你让我们回去?就算回去了,姑母也不放心,表哥你怎么忍心让她老人家担忧。”
“就看一眼的事情,只要表嫂没有大碍,我们立刻就回。”任颖满脸忧心,道:“再说了,这满宅子里的下人,不都是表嫂在调教吗?妹妹虽然什么都不懂,却知道表嫂调教下人有方,怎么会传出去。”
权墨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拂袖转身,大踏步进入跑马场。
他确信,这件事果然有鬼,还与任颖有关。
无法阻止母亲,他只好当先一步。要真出了什么问题,他也好灵机应变。
跑马场很大,整个呈椭圆形。左侧是拴马桩和堆放的草料,养马的马厩不在此处,主子有需要时,才牵马过来。
右侧设置了弓箭场,放了射箭的箭垛等物。
这个地方此刻并没有人在,显得空荡荡的。只有黄糖和权夷庭骑的那匹小马,在拴马桩那里甩着尾巴。
权墨冼的目光,集中在中间的三间厢房。
如果方锦书果真坠了马伤了骨头,就会就近在这里歇息,等着大夫前来看诊。
他看了木川一眼,低声吩咐:“拦她们一会儿。”便大步流星地走向最中间的那个厢房。
权墨冼知道,木川挡不了多久,但他只需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