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花嬷嬷道:“芳菲、芳芷跟您有好几年的情分,如此打算也是常理。但公子身边伺候的人,老身多嘴劝您一句,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权墨冼身边没有妾室,时间久了就免不得会被各方打主意。
与其被塞了人来,不如掌握主动权。先备着两个,也省得到时候多费唇舌。
“您是明白人,手里握着卖身契,任谁也翻不起什么浪来。”花嬷嬷苦口婆心道。方锦书正值新婚,这些话,换了旁人还真不会同她这样推心置腹。
丈夫纳妾,是哪个做妻子都不愿意的事情。
劝了,只怕方锦书还会认为他们别有用心,多想了去。
“我知道了。”方锦书想了想,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假如,只是个假设。
如果她嫁的是谭阳,恐怕她自己不会对婚礼如此上心,事事过问,亲自绣嫁衣等等。而且,在出嫁前,她就会让母亲替她另外准备好陪嫁丫鬟,备着使用。
可是换了权墨冼,她也不知怎地,不愿见到他身边有旁的女人。甚至,想到他要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做和她一样的事情,她就觉得心都发堵。
花嬷嬷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大奶奶,您可是对公子动了真情?”
动了真情?
方锦书一惊,细思她对权墨冼的种种情绪,右手悄悄抚上心口。
不,她要守住自己的一颗心,才不会受伤。这,是她在前世好不容易才学会的生存本能。
“公子对大奶奶您实在是极好的,您们二位的感情和睦,是最好的事情。”花嬷嬷察觉到她的抗拒,道:“既是夫妻,夫妻就是一辈子。”
“公子疼爱您,您也要多为公子着想。”花嬷嬷放低了声音道:“女人就要把自己丈夫的心牢牢抓住,那些床帏间的事情,您就多让着他。”
“让他吃饱了,自然就没有精力想别的女子。”
花嬷嬷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包括先帝爷和当今圣上。
在她看来,男人的宠爱都是短暂的、一时的。什么山盟海誓,都抵不过新鲜的好颜色。
所以,要趁着眼下,权墨冼的一颗心都还在方锦书的身上时,将他的一颗心收拢了,抓紧时间诞下嫡子,才是正道。
至于妾室通房,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与其将来伤心难过,不如守住自己的心,做好一个贤惠的当家主母。再过几年,这些男女情爱之事,就会看得淡了。
到了那时,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教养好嫡子嫡女。
花嬷嬷挑在今日跟方锦书说这些话,就是怕她被眼前的柔情蜜意给迷了眼,一股脑儿地陷了下去。
在京里,因此而导致后半生凄凉的女子还少吗?
别的不说,那位赫赫有名的忠国公夫人,便是因为嫉妒而做下错事。如今,不过空有一个国公夫人的名分罢了。
方锦书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红了脸,道:“嬷嬷放心,我都省得。”
她压下心头升起的抵触,想着是该好好为今后打算了。既然嫁给谭阳可以,为什么换成权墨冼就不行?
可是,总觉得心底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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