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昌公主的心里只有权墨冼,对驸马一向都不在意。
金雀也不会如此不识相,要在她面前提起驸马。所以,驸马时常不在府内,宝昌公主通常也是不理会的。
但这当口,驸马躲得及时,却害苦了公主府的一众下人。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一名下人禀道:“公主殿下,权大人送来一封书信。”
“当真?”
宝昌公主立刻转怒为喜,一对美目秋波荡漾,问道:“他人呢?”
“回公主的话,权大人已经离开。”
“废物!怎么不留下他!”宝昌公主呵斥道。
下人心中叫苦,权墨冼要走,谁还能留得住不成?别说他们这些下人,就是公主殿下自己,也留不住。
但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头暗自腹诽罢了。
“把信送上来。”宝昌公主美滋滋地,心头想着:他果然还是放不下我,这才新婚第二日,就特意来给我送信。
他是怕我吃醋吗?
金雀接过信,毕恭毕敬地呈到宝昌公主面前,心头忐忑不已。
她不觉得权墨冼在这时送信来,是因为思念宝昌公主。她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宝昌公主接过信,迫不及待打开看了,面色却越来越白。
到了最后,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
宝昌公主面色苍白,几乎要哭出声来:“他怎么会知道了?”
金雀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听宝昌公主这么说,心头一惊。难道,权墨冼知道了惊马一事,是公主殿下所指使?
这才过了几日,他怎么能这么快知道。
当初,听到公主府派出去的人被骁骑卫抓获的时候,金雀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若是被别的衙门抓捕,比如京兆府、五城兵马司,或刑部,金雀还担心权墨冼会去查出真相。
但那可是骁骑卫呢,连公主都不敢轻易招惹的骁骑卫,权墨冼再有能力,手也伸不进骁骑卫里面去。
可是,竟然这就知道了?
宝昌公主手里的信纸散落在地上,她六神无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伺候她的下人俱都屏住呼吸,室内只剩下她的轻声啜泣。
良久之后,她吩咐道:“金雀,你把去办事的那个管家找来,明天送去刑部衙门。”
“是。”金雀压下满腹疑惑,连忙应下。这个时候,她哪里敢多问半句。
交出公主府的管家顶罪,这是权墨冼在信中提出的两个要求之一。另一个要求,是让宝昌公主不要再为难车夫一家子。
这件事,宝昌公主自以为得意,却转眼就被他知道。
这样的打击之下,她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只好按照权墨冼的要求行事。
在信里,权墨冼并没有威胁她,这却让她更加害怕。
应了吩咐,金雀悄悄退下,见宝昌公主并没有叫住她,出了门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叫来人问清楚了那名外管家的住处后,回房拿了几张银票,到了外管家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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