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
权墨冼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替她盖好被子。
“你去哪里?”方锦书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权墨冼。
权墨冼好笑地刮了刮她的琼鼻,道:“我去一趟书房。”
下午他去了刑部衙门复命,顾尚书的态度值得好好琢磨。此外,他被刺杀一事,想要掀起波涛来,不光是上书就能行的。
还有,方锦书被惊马所扰,亏得骁骑卫指挥使出手相救,这后面又是何人指使?
这一切,他都需要仔细理理。
其中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好好休息。而自己,与她同眠共枕就会心猿意马,索性先去忙碌。
方锦书“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权墨冼看着她出了会神。
她比自己足足小了十岁,能娶到她,拥有她的下半生,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他穿上外袍系上披风,在外间守夜的芳芷被惊醒,迎上来问道:“公子可要出去?”
权墨冼点了点头,道:“我去书房。”
芳芷提了一盏灯笼给他,权墨冼接过来,吩咐道:“锦书睡着了,你就守在这里,不用跟着我。”
说罢,自己推门出去,离开这一室的温暖,迈入冷清的早春之夜。
翌日清晨,方锦书眨了眨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她动了动酸软的四肢,忆起昨夜的缠绵,微微有些羞意。
窗外面传来公鸡的啼鸣之声,权墨冼低头看着她:“醒啦?”
“嗯。”
她昨夜睡得太沉,连他何时回来都不知道。
晨光从窗外洒进来,屋子里蒙上一层浅浅的蓝色。透过绯红色床幔帐,给方锦书的面颊镀上一层光华。
她总是这样迷人。
在灯下、在夜色中、在晨光里。
在浅笑时、在嗔怒时、在难耐之时、在沉睡时、在刚刚苏醒时。
权墨冼看着她,目不转睛。
“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有花?”方锦书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调皮地问道。
“我总是看不够你。”捉住她乱动的手指,权墨冼的喉头有些发紧。
昨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方锦书心头一跳,猛地缩回指尖,半坐而起,扬声道:“芳芷,打水进来。”
权墨冼低低地闷笑出声,撑起身子在她耳畔道:“丫头,你怕我?”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衣襟大开,斜斜地挂在肩上。
藏在阴影中的锁骨线条,从方锦书的角度看过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胸肌呈现出阳光健康的古铜色,纹理分明,如刀刻一般鲜明。腰腹两侧,有两条隐约向下的线条,没于他的衣襟之中,再瞧不见。
可方锦书却知道,他的身体是多么有力而矫健。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耳垂之上,再加上这一幅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让方锦书情不自禁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她从来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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