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说的句句在理,权墨冼无言以对。
他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道:“往后不会了。在亳州,我人手有限时间有限,不得不兵行险着。”
查案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
在获得陈三信任后,他就已经弄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稍一查探,就知道吴展冲在亳州为非作歹、作威作福的劣迹。
更何况,这件案子从头到尾也不复杂。
复杂的只是人心。
是亳州百姓对吴展冲的畏惧,是夏泽林对吴展冲的礼遇及顾虑。
而吴展冲的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他要是有时间,只要肯花功夫与之周旋,不难破案。
但那个时候,他一门心思想着要回来娶她,哪有那个闲工夫跟吴展冲慢慢磨。
“丫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权墨冼轻轻喟叹了一句,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他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情话,在不经意之间,悄然而至。
其中的情真意切,令方锦书悄悄红了脸,再不忍责备于他。
她拂开他的手,嗔道:“你弄乱我头发了。”
“都这么晚了,我们回房去,我替你解开发髻。”亲手替她散开头发的乐趣,权墨冼已经想了很久。
“你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方锦书努力让自己清醒些,抵抗着他的温柔,道:“回来这一路上,又是怎么回事?”
“你别以为我会忘了,你昨天回来时,是个什么情形?”
方锦书忘不了,他出现在喜堂的时候,自己的心情。看到他平安回来,她松了一口气。当转眼间,又被他衣袍上的血迹,将一颗心高高悬起。
越想,她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真当你这条命,是铁打的不成,嗯?”
眼看糊弄不了,权墨冼只好苦着脸老实交代:“有卢家的人,卫亦馨的人。此外,还有两拨,我推测是关景焕的人,和其他落井下石的世家。”
原来有四拨人,难怪就算他准备充分,也应付得很是吃力。这一路上的凶险,他就算不提,方锦书也能想象。
卢家的人,能那么快追上来,一定和卫亦馨脱不了干系。
关景焕想趁这个时候拔掉他这颗钉子,再借此良机推给吴展冲或世家,是他一贯的作风。
就算权墨冼表现出了对齐王拉拢的拒绝,一个不受控制的棋子,对关景焕来将,死了比活着安全。
其他的世家,因为权墨冼反出家族,却因为庆隆帝的力挺而对付不了他。因此而视他为眼中钉,想要浑水摸鱼除掉他,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但卫亦馨的出手,难道是真想要他的命?
方锦书细细思索着,问道:“卫亦馨究竟是怎么回事?”
权墨冼答道:“我一早就提防着她,她果然在最后关头出现。”
他忽然想起一事,道:“她手上有一颗红色药丸,号称能让我对她俯首帖耳。我瞧着,这种药丸对她来说也十分珍贵,她没舍得用在我身上,打算说服我。”
红色药丸?
方锦书一惊,记起一件遥远的往事,问道:“是什么样子的,你细细说来。”
难道,卫亦馨当真把那味药研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