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左手的大掌穿过她脸侧的碎发,来到她的后脑。停留了片刻后,又默默收回。
渴望、克制。
两种情绪在他的心中反复搏斗着。
眼前的诱惑,考验着他钢铁一般的意志力。
他收回来的手掌,拂过她红得发烫的耳珠。指尖的薄茧传来的颗粒感,惊得方锦书差点失去浑身的力气。
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无论前世今生,她的耳垂都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难道,换了个身体,也没改变体质吗?
方锦书想不通,眼下她也没法细细去思考。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遏制住到了舌尖的一声低吟。
可是,她身体微微地轻颤,却瞒不过跟她十指相连的权墨冼。
他至今没有和女子同床共枕过,但他毕竟是成年的男子。在隐约之间,心头闪过一丝明悟。
原来,自己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诱惑吗?
明白了这一点,他的心情无端变得轻快起来。
怪不得俗话说:“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这样的考验,果真能把人逼疯。
他快速后退,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甚至跷起了二郎腿。为的,只是掩饰他不想让她知道的渴望。
权墨冼在心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和她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再不能冲动。
“你放心,我的肩伤没事。”他道:“汤家那位小公子,一看就是没是怎么下过苦功夫的。那一鞭下来,就跟挠痒痒一样。”
方锦书没有吭声,她咬紧了牙关,生怕声音泄露出了她的内心。
“这次去亳州,我会带足了人手,你不要担心。”权墨冼快速交代道:“刘叔会跟着我,另外还有两名镖师,你就放心好了。”
“不管是谁想要打我的主意,都不会得逞。”
他给她吃着定心丸,内心却并不确定。
就算他人身安危没有问题,但亳州那件奇事,他却要到了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唯一担忧的,便是不能完美解决此事,影响到跟她的婚期。
方锦书的情绪逐渐平缓下来,道:“不管怎么样,你都需多加小心。亳州那件事,我觉着跟鬼神无关。”
“你多留意那名戏子,或许突破口就在他的身上。”
前世她是在破案之后才知晓这桩奇案,唯一能肯定的,便是这是人为并非鬼神。戏子,也是她反复思索之后,唯一能肯定的线索。
其他的,她无法说再多。
因为都是推测,怕干扰了权墨冼自己的判断。
她知道,她对他的影响力。
“好。”权墨冼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我……”被他这样看着,方锦书不敢抬头,道:“我要走了。”
“等等!”
“还有事吗?”
“我还有两件事,要跟你交代。”
权墨冼道:“我大舅因病过世,大舅母被娘家迫着改嫁。他留下的唯一血脉叫做任颖,上京来投奔我们。在我们家住了,已经有好几个月。”
关于任颖这个人,方锦书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