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我都不认得她是什么人!这种感觉……好奇怪。”
“你不想去,就不去。”乔彤萱拉了拉他的袖子,哄道:“我是按规矩行事,你别恼我,啊?”
方梓泉哪里舍得恼她,听她说可以不去,立即开心起来,笑道:“我买了两只酥皮鸭回来,一只让人送去母亲那里,一只让人送去小厨房里了。”
“晚上,我们就吃酥皮鸭可好?”
乔彤萱点了点头,道:“行,我让人熬一锅白果粥解腻,再做一个清炒小白菜就得了。”
“彤彤的安排,甚合我意。”方梓泉笑道。
方家乃耕读传家的书香门第,在饮食上一向主张不浪费。就算这几年方家势头不同以往,在司岚笙的主持下,衣食住行都并不豪奢。
世家讲究精细营养,一餐一饮都有说法。受过陆家教导的乔彤萱,更不是奢靡之人。
在生活习惯上,两人很是合拍。
用罢晚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方梓泉没有去小院子,乔彤萱也没有再提。
她的这次试探,方梓泉在不知不觉中完美渡过。在乔彤萱的心里,方梓泉的重要性已经变得越来越重要。
前几日连着下了雨,将整座洛阳城冲刷的干干净净,天空中有繁星闪耀着光芒。
权墨冼亲自将书册整理了一遍,起身就要离开书房。
“公子,去宋州的人回来了。”刘管家迈进房内,禀道。
“刘叔快请坐。”权墨冼从来没有将刘管家当成下人,在任何场合都十分尊重于他。
刘管家笑道:“公子别跟我客气,在这家里我自在的很。”
“宋州那边的首尾处理的很干净。那位表姑娘,看起来就是那位表姑娘。”他说得绕口,但其中的意思,权墨冼自然明白。
“刘叔一定有了收获。”权墨冼笑道。
若非发现了端倪,刘管家的神色不可能如此轻松自在。
刘管家斜睨了他一眼,道:“您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公子,老朽奉劝你一句,什么事都看得太透,人生未免就失去了很多乐趣。”
“刘叔说得是。”权墨冼恭敬受教。
“那位表姑娘想必来历不小。”刘管家捋了捋颌下短须,道:“若不是我们的人找到了她儿时的玩伴,当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刘叔请讲。”
“关于任颖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的娘亲迫于无奈而改嫁,她上京投亲。只是,这个人,却在半道上被换了。”
刘管家的面上出现愤怒之色,道:“公子的表妹,恐怕早已遭遇了毒手。”
权墨冼面色黯然,叹了一口气:“是我害了她。”
不管眼下这个任颖是什么来头,都是冲着他而来。若不是因为他,她就算投亲不成,也不会失去性命。
自己就这么一位舅舅。
他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连仅存的血脉都没保住。他做错了什么,而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母亲若是知道了,该多么难过?
那些上位者,为了一己之私而草菅人命,自己迟早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