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手脚麻利地换了一套家常的衣裙。
在前世,她就很喜欢喝宁先生配制调理出来的花草茶,今生总算能正大光明的喝到同样的味道。
自己可是百草味的股东哩!
她心情愉悦地想着。
换好衣服,她用罢了早饭,正要去明玉院里请安,春雨在外面禀道:“姑娘,今儿大夫人的心情,很是不佳。”
“可是因为昨儿的事?”方锦书问道。
“婢子听红霞姐姐说了,正是因为权大人。”
权墨冼在酒楼里公然拒绝齐王宴饮,声称对方替他赐婚的对象“克夫”。这件事,在昨日还未过完之时,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司岚笙,怎会不知道?
恐怕,这当口有不少人,在偷偷看着方家的笑话吧!
方锦书颇有些头痛的想道:权墨冼你真是够了!好好地演什么?先是公然决裂,接下来,恐怕就该轮到苦肉计登场了。
这种事,就不能提前知会我一声吗?
她张开双臂,让芳菲替她穿上外袍,道:“我知道了,这就去母亲那里。”
对司岚笙,她不能明说,只好慢慢哄着。
她到了明玉院,司岚笙正用完早饭,神情不愉。
见她来了,忙挤出笑容道:“书儿来了?先坐坐,等泉哥儿媳妇来了,我们就去慈安堂。”每日,方家的媳妇晚辈,都要去给方老夫人请安。
方锦书早来了一刻钟,乔彤萱还未到。
“母亲,女儿都知道了,有什么事您别放在心里。”方锦书温言道。
“嗨,瞧这孩子。”司岚笙心头难过,抚着她的面颊道:“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难过呢?每回都反倒是你来安慰母亲。”
“这有什么可难过的。”方锦书笑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是?!”司岚笙愤然道:“亏我们还一直帮衬着他,真是良心给狗吃了!”
因权墨冼救了方锦书的恩情,自打他抵京以来,在大事小事上,方家都帮过不少。甚至连如今的后宅,都是让嬷嬷去调理规矩,权家才能似今天这般有章法。
“母亲,我们帮他,又不是为了挟恩图报。”
“是没想过他要报恩,但他也不能这样啊?”司岚笙越想越气:“竟然那样说你,还被那么多人听见。”
“他一定是故意的!”
可不是故意的?方锦书在心头默念了一句,但她却不能这样说。
好你个权墨冼,尽给我出难题。
“母亲,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方锦书道:“人在朝堂,往往身不由己。父亲不也这样吗?有些时候便言不由衷。”
她说得在理,司岚笙想了想,好像确实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什么苦衷,也不能拿你的名声开玩笑。”她嘀咕了一句,只是心疼自家女儿。
“好啦好啦,母亲若是有气,女儿便去质询于他。问问他,出言不逊究竟是何缘故。”方锦书拉着司岚笙的手,笑道。
司岚笙看了她一眼,叹气道:“你啊,这还没过门,就帮着夫婿说话。等过了门,一颗心还不知道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