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道:“你先去伺候我母亲。待我成了亲,你再来伺候我。”
说着,右手在她的面颊上缓缓滑过:“你乖乖听话,必不会亏待了你。”
他的手有些粗糙,拂过琴语面颊的触感,令她脸红心跳,忙低声应了。
在齐王府里,类似她这样的女子还有好些个。
都是自幼被王府的管事给采买了,养在京郊的别院里。并找了人,来教授她们琴棋书画,与伺候男人的功夫,还有如何刺探消息。
待她们及笄之后,就陆续被挑选进王府里做丫鬟,实则是备着齐王送人。
那些同她一道长大的女孩儿,已经走了一多半。
有的被送给年过半百的老人,有的送走后被家中主母暗中虐待。还有的,则被送到遥远的边陲,伺候那里的将军。
像她这样,能被送给权墨冼这样年轻有为、且面目俊朗的官员,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随着轿子前行,权墨冼双手扶膝,闭目沉思着。
琴语偷眼看着他的身影,坚毅的下巴轮廓,在这片昏暗之中显得特别明显。
这样的男人,听说还是被宝昌公主青睐有加的男人,果然具有不一般的魅力。她想着学到的那些技巧,不由有些想入非非。
晚上行人稀少,约莫两刻钟的功夫,轿子就在权家门口停下。
琴语当先下了轿,伸手将权墨冼扶出来。
在她抬手之间,有暗香盈袖。
闻着鼻端传来的香味,权墨冼不由一笑。
齐王对他,也称得上重视了。他相信,类似琴语这样的女子,王府里当然不止一个。而琴语,在其中也应该算是佼佼者。
他想的没错,在同一批女孩中,琴语是其中最为出色的。她弹得一手好琴,还擅长茶艺、烹饪、女红,诗词书画更不必提。
比青楼女子多了一份从容优雅、比扬州瘦马多了一种端庄自持。
“你随我来。”权墨冼带着她,朝着权大娘的院子而去。
如今时辰已晚,权大娘已经歇下。
看门的婆子瞧见权墨冼,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身后的琴语一番。这什么情况,公子怎么会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
“你领她去大丫鬟的房里歇下,明儿一早给母亲请安,伺候母亲起居。”
权家眼下住的院落不大,但因为主子不多,好些房间都空着。如今在权大娘身边伺候的,也就两个大丫鬟而已。
婆子应了,打着灯笼要带琴语下去。
“婢子拜别大人。”琴语盈盈下拜,含羞带怯地撇了他一样,方才转身离去。
她的脚步缓慢,仿佛连背影都在诉说着她的依恋。
权墨冼抚着下巴笑了起来,这样好的一颗棋子,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用。
可不能暴残天物,辜负了齐王的一番好意。
“公子。”海峰拧了一张热巾子给他,不无担忧道:“公子您今儿这样做,难道不怕四姑娘生气?”
在酒楼时,权墨冼可是借着方锦书“克夫”的名声,来拒绝齐王的宴请。
大庭广众之下,这番话定然会流传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