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喝完再走。”
“不不!”婆子连连摆手,道:“老婆子身子不好,就不用了。”那丫鬟喝完虽然无事,但语气诀别,显然是要人命的东西。
她瞥了一眼梧桐,伸手就要推开她。
这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们三人,她就不信了,她还斗不过这两个小姑娘。
可是,她显然料错了。
梧桐猛地一抬腿,直接将她撂翻在地。
“哎哟,哎哟。”婆子就地一滚,大声叫唤起来:“姑娘姑娘,你且饶了老奴一条性命吧!老奴可没有得罪你啊。”
乔彤萱冷笑一声,索性起身将窗户推开,道:“你可以试试,再大声些。”
婆子果然高声叫嚷起来,大叫救命。
可惜,她一直叫到嗓子沙哑,这里仍然是冷冷清清,没有任何一个人前来。
这怎么可能?
平素里姑娘的院子里,都有十多个下人在伺候着。今儿是她出嫁的前一日,理应更多才是。怎地,就没有一个人来看看。
梧桐走上前去,将那碗汤药端到她的嘴巴,道:“我劝你省点功夫,不要白费力气。”姑娘特地选了今日来处置这两名叛徒,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
婆子这才着了慌,双手急挥着,想要爬出门口。
果真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梧桐单手将婆子摁在地上,强迫她张开牙关,另一手将汤药悉数倒入她的嘴中。
半晌后,婆子翻着白眼“咳咳咳”地爬了起来,用手挖着喉咙,想要把刚刚吞入的汤药给吐出来。
梧桐摇摇头,右手食指在她脖颈处用力一点,婆子的喉咙发出“咯噔”一声,半晌没反应过来。
过了片刻,梧桐站起身:“你可以走了。”
婆子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被门槛绊了一跤,狼狈而去。
“姑娘,您实在是太心善了。”梧桐愤愤不平道:“这样的人,能得一个好死,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等刁奴,胆大包天敢于谋害主母,且毫无悔意。只让她抵命,实在是太过便宜她了。
“算了。”
乔彤萱淡淡道:“快些了结便是。”
母亲已过世,这些人不过是帮凶。就算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也换不回母亲的生命。
而真正的凶手,她总要让他们慢慢付出代价。
夜幕渐落,陆诗曼坐在妆台前,丫鬟伺候着她,将她发髻上的钗环一一卸下。
“太太,真不等老爷了吗?”丫鬟有些担忧的问道。
陆诗曼摇摇头,道:“不用了。”
乔文信是个怎样的人,她在还没有嫁之前就再明白不过。她从来也都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
丫鬟取下固定发髻的金簪,一头青丝如瀑,飞泻而下。
“太太,大姑娘遣人来报,她院子里有两个下人吃错了东西,发急病死了。”
陆诗曼眼神一黯,微微叹息。
乔彤萱,她终究还是忍不住。
她只是继母,但她真的不希望看见乔彤萱的手上沾上人命,哪怕只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