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退了出去,在游廊拐角处撞到了一名小厮。
“去!”他踹了小厮一脚,道:“你个不长眼的,没瞧见爷呢!”
小厮连滚带爬起来,凑到他跟前悄声道:“驸马爷,小的知道公主殿下为何发脾气了。”
“为何?”
“小的才听到消息,宫里皇后娘娘下了懿旨,给那位和方家四姑娘赐婚了。”在驸马面前,没人敢提起权墨冼的名字,都以“那位”代替。
驸马转了转眼珠,对他来说,这可是好事。
权墨冼成了亲,还是懿旨赐婚,总不能再明目张胆地来公主府了吧?每次他来,驸马都恨得牙痒痒地。
虽然每一次,他只是来公主府里略作盘桓,品茗对弈。但谁知道,他们两人还有没有什么私底下的来往,做下那等腌臜的勾当?
要说没有,驸马是一千万个不信。
“走,我们出府去。”
既然明白了宝昌公主生气的缘故,他才不要在这节骨眼上杵在这府里,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公主的出气筒。
宝昌公主气得狠了,环视一圈,再也找不到可摔之物,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你,去给我把权墨冼叫来。”她伸出涂着蔻丹的玉指,冲着金雀吩咐。
今日,他非得给自己一个交代不可。
自己对他百般顺从千般迁就,他偏偏不假辞色,就连手都没有牵过自己的。这会儿,却要去娶旁人?
她的语气不善,金雀却不能这样对待权墨冼。她知道,对方在宝昌公主心中的地位,远超自己。
金雀坐着一顶小轿,等在刑部衙门旁的巷子口处。散了衙,权墨冼才跟着她遣出的下人来到她面前。
“权大人,公主请你过府一趟。”
权墨冼负手而立,道:“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去,我随后便到。”
他既要迎娶方锦书,就料到宝昌公主会找他的麻烦。金雀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丝毫都不意外。
金雀面有难色,道:“大人,公主正在气头上,还望大人勿要为难婢子。”
权墨冼看了她一眼,举步离开。
她并非良善之辈,而是宝昌公主的帮凶。宝昌做下的恶事,十件有九件,都有金雀的手笔。她吃些苦头,权墨冼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金雀恨恨地朝着他离去的背影瞪了一眼,转身上了轿,吩咐:“走!我们去公主府的侧门等他。”
没有请到他,她哪里敢先回去。
为今之计,只有到门口去候着他罢了。
这一等,直等到华灯初上,权墨冼的身影才施施然出现在金雀的视线之内。
金雀面色发黑,仍然毕恭毕敬地施礼:“权大人可算是来了,让婢子好等。”
“微臣特来求见公主,烦请带路。”权墨冼拱手。
金雀撇了撇嘴,这个男子,每次来如此公事公办。他难道不知道,公主要的并不是这个。
宝昌公主气了整整一个白天,下人躲得远远的不说,连驸马都不见踪影。她坐在金碧辉煌的大堂里,环视着空荡荡的四周,只觉心头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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