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此时的承恩侯,也只能想想而已。
洛阳城的百姓不比得别处,他们的胆子不是普通的大。庆隆帝虽在深宫,但洛阳城里的事何时能逃过他的双眼?
想到这里,承恩侯就恨不得肖沛从未出生。
见肖沛挨打,侯夫人猛然从座位上窜起,抱住肖沛,哭道:“你要打沛儿,就先打死我吧!左右我们娘两都惹你的嫌,碍你的眼!”
“母亲快些起来。”肖雨琳赶上前去要将她扶起:“母亲,您说这话,岂不是伤了父亲的心吗?父亲平素最是敬重于您,您怎么忍心伤他的心?”
她低垂的眼里,闪过一道得逞的光芒。
“滚!”侯夫人看见她,就想起她的生母,尽给她添堵的那个姨娘。“你个小浪蹄子,给我滚远些,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你怎么说话呢!”承恩侯怒道:“她一个孩子,明明一心为着你,你这个做母亲偏还是非不分了。”
他指着肖沛道:“要不是你惯着,他怎么敢惹出这样大的祸事!”
“你还说我!”侯夫人怒道:“上次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啊?你有脸说我,怎么不好好想想自己!”
被揭了疮疤,承恩侯恼羞成怒,道:“好,你好得很!这事我不管了,你爱咋咋地!”
“不!”肖沛扑上前去,抱住承恩侯的腿,哀求道:“父亲您可千万别不管儿子。儿子知道错了,往后再不敢了。”
“母亲您也少说几句,我知道您心疼儿子,父亲也是为了儿子好。”
他心头再明白不过,青枫院子里的暗室被刑部发现,证据确凿他罪责难逃。再继续追究下去,原来那几条人命也会被翻出来。
如今能救他的,就只有父亲。
只有父亲进宫求肖太后,他才能有一条生路。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能再惹得父亲生气。
可恨的是,肖雨琳在那里落井下石,挑拨离间,偏偏母亲还在情急之下上了她的当。
府外吵闹不休,府里两位当家主子争吵,惊得侯府满院子下人战战兢兢。就在此时权墨冼带着人从外面进来,道:“微臣求见侯爷。”
承恩侯面如锅底,给了他一个白眼,冷声道:“权郎中,权大人!你如今是高升了,就忘记当年之事了吗?”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谁帮你在京城落脚,谁给你写了举荐信去松溪书院?幸好,我没将女儿嫁给你!”
权墨冼拱手道:“侯爷大恩,微臣没齿难忘。但侯爷莫非忘了,当年父亲对您的救命之恩吗?”
跟救命大恩比起来,承恩侯给予他的那点恩惠,又算得了什么?他不愿提起当年之事,以恩人之后自居。但承恩侯想拿恩情说事要挟,他只得如此回应。
“哼!”
承恩侯拂袖,道:“不知权大人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肖沛总是他疼爱的儿子,况且在他看来,不过是荒淫了些许,实在是称不上什么大罪。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愿意将这个儿子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