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躯,此地不宜久留。”
此时危机已过,自己再留下来只是让众人紧张。肖太后那里受了惊,也需要安抚。
庆隆帝点头应了,道:“你与我一道。”接着,他指派了刑部、大理寺来接管现场,便率众离去。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安抚众人,再一一查验排除身份。并下令今日在大殿中发生的事,不允泄露只言片语,否则以谋逆论处。
这一番忙乱下来,待众人终于得以离开时,已是傍晚。
回到了明玉院,方锦书疲惫的倒在软榻之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动弹。这一番折腾,对她的身体是个极大的负担。
芳菲上前,伺候着她换了寝衣。
她身子不能动,脑中却在飞速转动着。
经此一役,帝后两人的感情远好于从前,齐王也站稳了脚跟。
庆功宴上的刺客未能达到目的,但却绝非善罢甘休。更大的动荡,即将到来。
一直蛰伏着的那一方势力,就要露出水面。而在王朝中枢,太子和齐王之争,已经摆上了台面。
徐婉真的昏迷,让被救的肖太后心头愧疚。
此后,徐婉真成为肖太后最为青睐的晚辈。她在太后心头的地位,就连宫中的公主、郡主也无法比拟。
而对自己而言,曹皇后的赐婚即将到来。
不知道,权墨冼他准备如何应对?
想着他当日应承自己的郑重模样,和他眸子里所透出的光,让方锦书的心头浮上一阵甜蜜。她合上双眼,不知不觉地睡去。
芳芷端着铜盆进了门,芳菲冲着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姑娘累了。”她轻声道。芳芷轻轻将铜盆放在架子上,取了一张薄毯替方锦书盖上。
暮色渐渐降临,日光在天边逝去了最后一丝光华。
“公子,青枫遣人来问,该如何行动?”
距离青枫答应已过去了几日,权墨冼却迟迟没有动作。这让他有些沉不住气,便遣人前来打听。
“先把他稳住。”权墨冼道。
“小的就时间拖得久了,他会露出破绽。”海峰道。
权墨冼“嗯”了一声,他说得有理。
青枫心头对肖沛恐惧至深,这次能鼓起勇气反抗实属不易。他的心性,一旦心虚就会被肖沛所察觉。
“我知道。”权墨冼道:“那几人的身世,可都查实了?”
海峰呈上一个薄薄的册子,道:“时间太紧,还有两人没有找到。”
权墨冼拿过来仔细看了,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道:“你让他的家人去京兆府击鼓鸣冤。”这个人,是一名年纪弱冠的商人。家人让他带着老仆出门历练行商,却被肖沛给掳了去。
选择他,是因为他家底殷实,在当地称得上是大户,在官府也有几分人脉。而他是家中嫡子,只要知道他的消息,他的家中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京兆府每日都要接许多案子,这一起人口失踪案原本并没有惊起任何水花。
只是苦主之家一口咬定,他们的儿子就是在洛阳城里走失,还找出了人证物证。他们所在地的知府也写信给唐府尹,托他关照这一家,务必将此人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