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热闹喧嚣的歌舞,更没有满楼红袖招地引客人上门。就连龟公,都是在门里面迎客。
夜里,庭院里的风灯照映着树木花草,丝竹之声飘荡在夜空中,衬得这里格外幽静。
玉生馆占地极大,由各个独立的院落所组成。这些院落之间相距甚远,里面发生之事,外面根本听不见。只要不闹出人命,馆里便不会过问。
下了船,肖沛轻车熟路地踏入青枫的院子,便不再戴着那张豪侠的面具。他的眼里,发着兴奋而淫邪的光芒。
看见他的神情,青枫心头一紧,忙迎上来娇声道:“世子爷,这好几日未曾前来,奴家可真真相思入骨了。”
“是吗?”肖沛嘿嘿一笑,伸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右手“呼啦”一下将他身上罩着的纱衣扯破一个大洞,揉捏着他的臀部。
“既是想爷了,今儿就好好让你快活快活!”
青枫吃痛,却不敢呼出声来,任由他揽着,朝着里面走去。
两人到了一座多宝阁前,肖沛伸手将转动其中一个貔貅底座,一道暗门悄然打开。看着这道门,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让青枫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怎么,你害怕爷?”
“哪能呢?奴家只是想着,爷许久没有这样的好兴致了。”在他心里,默默担心着里面的人。肖沛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今夜恐怕会折腾的不轻。
肖沛哈哈一笑,伸手取下门边的一条鞭子,揽着青枫迈入暗门。
门再次合上,跟随者肖沛的长随松了口气,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知道,肖沛这次进去,不到半夜不会出来,他也可以趁机偷个懒。
就在他头顶上方,一片瓦不知何时被悄悄揭开。一双眼睛从后面露出来,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直到半夜,肖沛才心满意足地再次出现在房中。青枫跟在他的身后,两腿虚软无力,面上还残存着潮红之色。
“我走了,你好好养着。”肖沛捏了捏他的脸,道:“下回来,你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的,爷……”青枫颤声道:“奴家知道了。”
肖沛仰头哈哈大笑几声,道:“我就爱你这个小可怜样儿。”
青枫将他送到门口,才回转沐浴。
这个煞星总算是走了,他又熬过一劫。每次肖沛来这里,他都提心吊胆,不知道这位爷又会想出怎样的花招。
“郎君,”沐浴完毕,伺候他的小厮替他上着药,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痛道:“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回回都一身的伤。”
青枫疼得颤了一下,叹息道:“我还能怎样呢?就怪我命不好吧。”
他幽幽道:“凝香楼的姐儿还能盼着从良,或者嫁入大户人家做妾。似我这样的,这辈子就这样了,能有什么出路?”
女妓还能有傍上豪客的一日,他们能有什么指望。替女妓赎身之人不常有,却也时有耳闻。
那些权贵,来这里不过是图个乐子,玩个新鲜。
他们这些被玩坏的小倌,能活命就已是不错。未来,想不了那么长远,不过是熬日子罢了。
刚来的时候,谁没有想过反抗?也有那些暗自隐忍,企图逃跑的。但馆里的手段,光想想就令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