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极泰来?
不,这分明是卫亦馨针对自己,而使出的诡计。
肖沛是什么人,他眼下可以骗过全天下人,却无法瞒过卫亦馨和自己。
他,乃是自己见过最会伪装之人之一。肖沛的真面目,直到延平帝登基之后,才被揭破。
卫亦馨使出这样的诡计,不仅仅是要让自己好看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要用这桩婚事,来试探自己。
假如自己知道肖沛的不妥,定会想方设法地来阻止、逃避这桩婚事。如此一来,卫亦馨便可根据推测,猜出自己也是重生之人。
不,这样显然不行。
自己对上卫亦馨,最大的优势就是敌在明,而己在暗。
在阻扰方孰玉成为齐王府詹事的过程中,自己不得不露出了破绽。
所以,眼下卫亦馨只是怀疑,还不敢肯定。
对方抛出这桩婚事,正是进一步的试探与证实。
而自己,真能让对方如愿?
可若不阻止,难道自己就要乖乖嫁给肖沛这个披着伪善外衣的人渣?
且不提他的品性如何,一旦嫁入规矩森严的侯府,自己的行事就会受到极大限制。
承恩侯府,可是肖太后的娘家。
方锦书知道,承恩侯一向不甘于眼前,颇有野心。府里虽然什么肮脏事都有,规矩却比哪一家都要来得大。
侯府的女眷,是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年到头,就只能盼着上香这样寥寥无几的出门机会。
连出门都如此不便,如此一来,自己还如何替方家筹谋?
她低头默然不语,司岚笙则喜极而泣。
方孰玉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方锦书道:“书丫头,你觉得如何?”
“父亲,先不急着给王爷回话,可以吗?”
“这是为何?”司岚笙拭去眼角的泪,急道:“这门亲事多好,怎么不急?肖家小公子已经及冠,若被定下婚事了,又当如何?”
“书儿,你可别想不开,谭家公子虽好,哪能及得上承恩侯府。”
“母亲,女儿从未想过要嫁入侯府。”
“我也知道,侯府的门第太高,若嫁进去了,有个什么不好,我们也无法替你撑腰。”司岚笙抓住她的手道:“但此一时彼一时,这可是皇后娘娘赐婚。”
“有什么事,母亲拼了老命不要,也能进宫请皇后娘娘做主。”
这件事,哪里有如此简单?
方锦书心头苦涩,其中缘由却无法与他们细说。
为今之计,只有先拖延时间,再徐徐图之。
“书丫头,你可是在担心什么?”方孰玉问道。
“消息太突然,女儿需要仔细想想。”
“可,书儿呀,你要知道。王爷都已经开了口,恐怕由不得我们不允。”司岚笙道:“你父亲才刚刚成为王府詹事。若是拒了,恐王爷心头不虞。”
明摆着这么好的一桩亲事,司岚笙不明白女儿在犹豫什么。
就算是尚未及笄的大家闺秀,想得到皇后娘娘的赐婚,还是这么理想的人选,都不容易。
方锦书刚想说些什么,方孰玉摆摆手道:“你别逼她。人生大事,容书丫头略缓一缓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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