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看在他是您嫡孙的份上,出手帮他这一遭。”
洪老夫人一声冷笑:“我觉得挺好。”
洪老爷一惊,抬起头来,问道:“母亲此话何解?”
“你怎么想的,打量着我不知道?”洪老夫人的声音里充满着疲惫,道:“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兄弟情谊,是你的宏图大业。”
她将拐杖重重的在地上顿了顿,发出“嘭!”的沉闷响声。
“你可早些醒醒!”洪老夫人道:“那个人已经被圈禁了,不可能再有翻盘的机会。你这样,有什么好处?于我们洪家有何好处?”
“口口声声要让我念着良哥儿,依我看,说不定到时候害死他的,正是你这个当父亲的!”
毕竟是年纪大了,一口气说了这些话,洪老夫人一时力气不济。
她咳了两声才缓过劲来,喝了口茶水,手颤颤地指着洪老爷,道:“当初襄助汝阳王的人,或死或流放。我们洪家侥幸逃过了一劫,已是先祖保佑,怎能再参合到这件事里去。”
“这其中的厉害,你难道不知道?为何偏偏要如此执迷不悟,拿全家做赌注?”洪老夫人痛心疾首:“你也不想想,一旦事发,我们洪家是个什么下场!”
“母亲!”
洪老爷急道:“这次不一样,您一定要信我。”
房中无人,但他仍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又打开房门左右查看。看见下人都站在一丈之地外守着门,才关好门,走到洪老夫人面前,低声道:“先帝有让王爷继位的遗旨。”
“什么?”洪老夫人失声惊呼。
他点了点头,悄声道:“这道遗旨,就在王爷嫡子的手头。他们已策划多时,聚集天下反抗的力量。只待时机成熟,便一举拿下。”
“母亲,到时候,我们洪家就有了从龙之功。您就是大学士的母亲,我们洪家,从此就能扬眉吐气,飞黄腾达!”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无限的向往,也充满着满满的诱惑。
听罢他这番话,洪老夫人的脸色阴晴不定。
洪老爷见她意动,渴望的看着她,道:“如何?母亲您总该信我这一遭。您不知道我每日里都过的什么日子,堂堂三品大员,在朝中说话还不如一个四品官。”
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对权利赤裸裸地渴望。
洪老夫人缓缓道:“好,我答应你入宫。”
“当真?”终于说服了母亲,洪老爷忙道:“我就知道母亲是懂得儿子的。我这就叫人进来,替母亲更衣。”
洪老夫人有诰命在身,入宫觐见不比得去其他地方,需着诰命品级的衣服。
“好。”
洪老夫人应了,道:“这件事我还有很多细节不明,你且先下去询问清楚,我换好衣服就唤你来问话。”
着诰命礼服需要时间,半个时辰后,洪老爷再进来时,洪老夫人已经换好全套衣冠,正襟危坐。
在她的眼里,藏着一丝悲悯与不忍。
然而他着急让母亲进宫,完全忽略了这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