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言、不妄为,却替主子留意着各种消息,春雨具备这些特质,方锦书也就在有意无意之间,刻意栽培着她。
芳菲、芳芷两人的年纪都比方锦书要大,再过几年总是要给她们找个好人家。就算自己不嫁人,也不能耽误了两人的青春。
春雨年纪小,再过几年,正好接替她们,是将来的大丫鬟人选。
见芳菲叫自己,春雨便知道应是有什么事情。
“乡君说了,还有一个时辰才离开。”芳菲道:“这会,你去打听看看,外面可有什么动静。注意时辰,别误了。”
那持刀伤人的男子,会是个什么下场,她很想知道。
姑娘对权大人那样信任,自己想替姑娘打听着,看这份信任有没有错付于人。
毕竟,这位权大人,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在北邙山上的权举人了。且不提洛阳城里对他的非议,之前他捶打那名男子的情形,就足够让芳菲惊惧。
她说得虽然含糊,但春雨知道,既然让她去打听,就一定是有事,应下告退。
院子里的正房,方慕笛和崔晟分别坐在几案两侧。在他们中间,摆着一个棋坪,上面刚刚放了十来颗棋子,显然这局棋刚刚才开始。
“大好风光,下什么棋。”崔晟口中不满,手里却放下一颗白子,道:“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来这大悲寺,又不是为了看风景。”方慕笛不为所动。
京中女眷能去的地方不多,大悲寺就是其中之一。若说有什么景致,她在这几年里,也都看了个遍。
这会天气热,她便不想动弹。
“那是为着何事?”崔晟不解。
疫症才刚刚过去,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冒风险出门来大悲寺。
他还以为,这个夏天风波不断,方慕笛是在府里给憋得太久了,才想要出来散散心。
“啊,这个……”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方慕笛陡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俏脸也可疑的飞了一朵红云上来。
“你可是有事瞒着我?”崔晟的眼里,陡然射出锐利的锋芒,右手越过棋坪,闪电般地握住她的皓腕。
不是他多疑,实在是到了眼下,他也抓不住方慕笛的心。这种不确定性,让他患得患失。
“你弄痛我了!”方慕笛恼道。
崔晟缓缓放开她的手腕,果然见到在她欺霜赛雪的肌肤上,被他留下了几条红痕。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口中却不依不饶地追问:“你老实告诉我,为何今日突然要来这大悲寺。”
这个中原因,教方慕笛如何启齿?
她眼中波光流转,道:“爷,妾身就是想吃这里的素斋了。”
但崔晟的心里已经起疑,这么明显的托词,怎会相信?
“我对你不好吗?”他的目光深沉:“连你一句实话都听不到。你让人来告诉我,却没想着我会和你一道来吧?毕竟,我这段时日忙着别的事情一直没露面。”
“如果我不来,你是想要见谁?!”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有了土壤会开花结果,蔓延心田。只要想想那个可能性,崔晟满心就被怒火所填满。
他右手握拳,“砰!”地一声击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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