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昨天和闺蜜火花四溅的一役后,今天的我很萎靡,到了公司,就一直缩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玩祖玛,玩得都快天人合一了。
隔壁的王小贱突然踹了踹我们两个人中间的隔板,我手一抖,打错了致命一球。
“你干吗啊!”我纵身一吼。
“你看!”王小贱平静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不平凡的激动。我凑过去一看,他电脑上有一张十几岁女孩的照片。
女孩长得不好看,确切说,是很不好看。谄媚点儿形容,就是长相误入歧途版的周迅;刻薄点儿形容,就是用过护肤品的少女版马加爵。我不认识长相让人觉得这么恶的女孩子,但是她空荡荡的眼神却让我觉得很熟悉。
“你梦中情人?”我问王小贱,“可以啊,口味很不凡嘛。”
王小贱很兴奋:“认真点儿,你猜这是谁?”
“那,我猜这是你。”我想都没想便说道。
王小贱瞪我一眼,“啪”的把照片关了,“我决定不和你分享我的欢乐了,你散开吧。”
“别别别,求您舍身娱乐我一下,这是谁?”
王小贱重新把照片打开,“这是李可小时候的照片。”
我顿时激动了,云雾层层散开,上帝向我所在的区域播撒下大片大片的欢乐。
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并不包括泥鳅眼变成了王心凌眼,比萨饼脸变成了桂纶镁脸,一马平川鼻随着青春期的结束便渐渐高耸起来。
“她整容了?”我胆战心惊地问。
“她要不是整容,那就是艳鬼上身了。”王小贱说,“而且她名字还换过。”
“啊?她原来叫什么?”
“李艳芬。”
“居然和我家楼下卖鸭脖子的大姐同名。你这是从哪儿搞来这些猛料的啊?”
“不是要做个电子相册么,里面要有些她大学、中学同学给她的祝福什么的,我按照她给的名单去联系她们班同学,结果她人缘有点儿复杂,同学们给我传来的尽是这些玩意儿,还变着法地想要爆猛料。”
我很感慨,归根究底,艳芬妹子换五官没多大用,家里要有钱,应该鼓励她把内脏和脑子都重新换一遍。
我们正兴致勃勃地观摩着这些照片,照片中的女主角,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鹿港小镇一别后,我以为我再没机会听到李小姐那一腔娇嗲中带着乡土气息的山寨台湾话了,但是现在,听着她的声音,看着眼前的照片,想着我家楼下卖鸭脖子的大姐,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好圆满。
“黄小姐,你知道我们还是跟你合作了吧?”
因为那天王小贱的不客气,李可终于也抛弃了她那假惺惺的问候语。
“是,魏先生那天带我去看了婚礼场地,我觉得很不错。”
“是那片荒地吗?”
看,我说什么来着。
“布置好了,效果应该很好。”
“依然和你去的?没有别人?小王没去?”李可声音突然戒备起来。
“呃,对,有问题吗?”
“……我今天也想去看看,你过来一趟吧,快点儿,我讨厌等别人。”
我痛快地答应:“好。没问题。”
我和王小贱一路奔波赶到了现场,结果,李小姐还没到。太阳当头照,我和王小贱靠在入口处的牌子上,像两条土狗一样被晒得奄奄一息。
等了半个小时,一辆艳红色MINI Cooper卷着黄土开进我们的视线里,车门缓缓打开,八寸的高跟鞋踏上地面,往上看,小短裙,大V领背心,头发用丝巾包着,超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20世纪80年代艳星李艳芬出现在我们面前。
恍惚中,我仿佛闻到了不远处的建筑工地上,民工兄弟肾上腺素急速喷薄而出的味道。我不禁担心起来,这么个荒山野岭的,她穿成这样,回头村里的村霸们闻讯而出,一定强烈要求非礼她,那同样身为女性的我,被非礼了很不值,但直接被忽视,我心理上又会觉得很不堪。
王小贱笑呵呵地迎上去:“您这是刚从baby face过来?”
李可摘下墨镜,瞪他一眼,然后朱唇轻启:“这里能开车进去吗?”
我也笑呵呵地回答:“估计不行,那小路还没您车宽呢。”
李可臭着一张脸:“那我怎么办啊?这么晒,路又这么烂,我能忍,我的鞋子也不能忍哦。”
王小贱又说话了:“要不我去村里借辆三轮车?”
李可盯着王小贱看了几秒,然后一转身,钻进车里,拿出一把带着蕾丝花边的小阳伞,扭着小腰走进了公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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