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这副容貌变成了这个样子,不可能没有找皇宫里的御医看过,既然现在还是这副模样,只能说御医对他的脸都束手无策。
北溟怎么可能就这么相信她能治好?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
“我信。”过了良久,北溟终于还是选择了相信华兮绾,也可以说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反正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让华兮绾试试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能力,就算是直接和北潦对抗,怕是也不会落下风……
有些事情,或许不用再藏着了……
华兮绾点了点头,示意北溟在坐在马车内的床榻旁,不得不说北溟的马车真的很华丽,活生生就是一个移动的房间,什么东西都应有尽有,在这里面生活,完全不是问题。
“我先用银针帮你把脸上的血脉重新打通,让血液重新在里面开始循环。”华兮绾一边解释着,一边在一旁的铜盆里面洗净了双手,点起油灯。
长而细的银针在烛火上烧灼,火舌贪婪地在银针上舔舐着,直到银针被烧的有些泛红,华兮绾才从取下来,一边等着它冷却,一边为北溟洗脸。
“可能会有些疼,你得忍着点,千万别动。”华兮绾拿起银针,有些担忧地开口道,她虽然没有习武,可是也知道习武之人的内力都有着护主的本能,她担心一会儿因为疼痛,北溟体内的内力会不受控制地将银针弹出来。
这样的话,她就算是白费功夫了。
北溟嗯了一声,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后便闭上了双眼,任华兮绾自由发挥。
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轻巧地握住银针,小拇指在北溟的脸上轻轻地摁来摁去,寻找着北溟脸上的经络的位置。
这种方法也是她曾经在书上看到的,从来都没有真正用过,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科技先进,可以直接换皮,很少使用这样的古方。
所以到底能不能奏效,她的心里也没谱。
当第一根银针扎了下去的时候,北溟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就像是被蚊子给叮了一下,不痛不痒的。
当然很有可能是因为他脸上的经络已经大部分堵塞了,感知并没有那么强烈。
“如果疼得受不了了,就开口,我会停下来。”当华兮绾拿起第二根银针的时候,华兮绾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叮嘱北溟,这样的治疗方法本来就极为痛苦,而且必须要病人全程保持清醒,才能更好地判断治疗的效果。
“没关系的,你放手做吧。”北溟淡淡地开口道,想来是因为华兮绾先前扎进去的银针开始起作用,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脸颊上有些刺痛,而且痛感越来越强烈。
听到北溟的回答,华兮绾不由得失笑了,她还真是有些关心则乱,北溟是什么人?怕是剔骨之痛都承受过的,镇守边疆的王爷,可不是在京城里贪图享乐的酒囊饭袋啊。
想到这里,华兮绾便不再犹豫,全神贯注地为北溟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