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眼前人,而,他此时却又逃脱不得,为了他的溪儿,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一名喜婆将系着同心结的红绸递给沧溟,笑着说道:“哎呀,灵君竟被新娘子迷住了呢!呵呵……”
沧溟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看着喜婆递过来的红绸,竟有些愣神了,看着大红的红绸只觉得很是刺眼,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喜婆看着怔愣的沧溟,魂都被眼前这个惊为天人的男子勾走了,大红的锦衣华服,胸前系着花绸,墨染般的长发由玉冠高竖,一双如猎鹰般凌厉的眸子,泛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冰。
冰,却令人迷醉。
众人都止不住的想着,若是将他脸上的那张银制面具摘下的话,该是怎样一张惊人的容颜?
扶着姽婳的丫头,见着喜婆望着沧溟发呆,面上闪过一抹厉色,碍着此时情况特殊,轻声咳了咳,提醒道:“喜婆!”
经过这一声咳嗽,喜婆猛然回了魂,红着一张老脸将红绸递给了沧溟,“灵君,准备拜堂了。”
沧溟面上神情冷漠到了极点,不屑的捏着红绸,那神情意味,仿佛做这样的事情就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静静的站在原地,对于姽婳,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一个。
喜婆看着沧溟满脸冰冷的眼神,惊得打了个冷颤,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果然异界来的就是不一样啊!
姽婳由喜婆丫鬟扶着踏入礼堂,走到了沧溟的跟前,厅堂内熙熙攘攘极其热闹,礼官高声喊道:“拜堂喽!”
就要拜堂了,高堂之上却空空如也,而姽婳的父亲俢殁却尴尬的站在一旁,众人虽不知原委却也能猜测其中的原由。
沧溟是谁?
那可是异界的灵君,若屈身娶了你鬼域的公主,而你俢殁却没有资格受他沧溟一拜,这世间之人谁能有资格?
“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转身对拜,沧溟明显感觉到姽婳的紧张,心中不由得冷笑,如此卑劣的女子,也配跟他拜堂?
简直是不自量力。
在众目睽睽之下,唯独新娘拜了一拜,沧溟连点头都没有,冷傲的睥睨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这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毫无任何关系。
而俢殁看着这一幕,只是敢怒不敢言,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气得双唇在不停的颤抖,沧溟简直是太混账了,他古堡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可是,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怒瞪着沧溟,眼睁睁看着周围的宾客偷笑,看他的笑话。
俢殁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一切他一定会让沧溟双倍的奉还,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拜堂的整个过程,仿佛是新娘子一个人唱独角戏,饶是如此,没有人说停,礼官也只能硬着头皮,喊了句:“送入洞房!”
姽婳被喜婆丫鬟们簇拥着,缓缓地走向新房,而沧溟却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去,却被俢殁闪身拦住,低声威胁道:“东西你不想要了?若是不想出什么岔子,就去洞房!”
沧溟身形不由得一僵,眸光又冷了三分,冷冷地瞥了俢殁一眼,被一群丫鬟簇拥着婚房去了。
俢殁顿时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对云溪更加的恨了,这个贱丫头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沧溟为她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