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张曼,哪里想到居然是这个一看皮相都让男人忍不住妒忌的男人。
与雷子枫眼底的寒气相比,容子画更是如出尘之人,眉眼寡淡,放松得让人妒忌,“是我。”
雷子枫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傅雅,她似乎还没有醒过来,此刻全无知觉的舒展着眉心,呼吸轻缓。
“雷先生。”容子画首先开口,口气轻淡舒缓:“我正想跟你好好谈谈。”
什么叫他想跟他谈谈?雷子枫因为傅雅的昏迷而难受,浓眉紧蹙,“现在不是时候。”早上起床傅雅也没什么事儿,除了昨天晚上他要得太多,她有点体力不支以外,感觉一切都好,可是怎么突然间就住进医院了呢?
容子画顿了顿,极有耐心的重复:“现在是最好的时候。”他想要傅雅跟他在一起,要么让雷子枫主动放弃,要么,就是傅雅主动喜欢上他,可是这两条路都很艰难,他若是想达到目标,就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很耐心的。
“为什么?”雷子枫在傅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微微长了茧子的手拂过傅雅细腻的脸颊,凉凉的触觉让雷子枫一个心又渐渐生冷:“她是怎么了?”
说起这个,容子画微微勾唇,似笑非笑:“雷总为什么不问问自己,对漫漫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雷子枫这才觉得容子画不是一个容易被吓退的对手,从刚才他的反问里,足以看出他个人对傅雅的关心,还有,对他的权利和地位、身份毫无畏惧之心。
傅雅身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男人?
容子画的口气淡漠,好像说着与己无关的事,顿了顿,突然问:“雷总喜欢漫漫哪里?”
一口一声漫漫,叫得何其亲切!
雷子枫身子一僵,如同自己的所有物,忽然被别人分割的感觉,一颗完整的心,被人残忍的挖走了一块。
可是他又岂是轻易认输的男人,剑眉一拧,讥诮的瞅了容子画一眼:“那是我的事情,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你?”
能够有这份泰山压顶依然面不改色的气魄,雷子枫也不会傻到以为容子画只是普通人,他身上临危不乱的气势,对于这么年轻的男人,还真不容易做到。
容子画跟傅雅差不多的年纪,光看面容也知道比雷子枫小了好几岁,幸好他的沉稳早早超出了同龄人,面对军队出身的雷子枫,才几乎是平分了秋色。
“我是漫漫的朋友,也许,有义务要帮助她认清楚一些人的真面目。”容子画笑笑,偏过脑袋看见傅雅脖子上的伤痕,刚刚带笑的眼眸,骤然又变得沉重,“我现在想自我介绍一下,我跟漫漫,是在M国的朋友,我们认识很久了,关系很不错。”
想用这个来压他?雷子枫嗤笑:“容先生,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漫漫说起过,她在M国还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一句话,傅雅跟谁比较亲密,一目了然。
容子画面色难堪,却没有退缩的意思,“如果给我时间,雷总早晚都会知道。”现在只是现在,未来怎样,谁说了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