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与安太师遣退了宫人秘谈之时,齐妃坐在魏妃的雯霞殿里,也是遣退了宫人太监,两位贵妃娘娘隔着一张小茶几,坐着小声说话。
“我就是想知道,那时候八殿下没了后,是谁跟圣上说,要把伺候八殿下的宫人太监一起处死的,”齐妃跟魏妃道:“安妃说她现在找不到证据,所以谁是凶手,她不好说。”
魏妃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是世宗自己下令将那些宫人太监处死的,“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没事想这些伤心事做什么?”
“安妃今天不说,我还没想起来,”齐妃道:“这些宫人太监不死,我至少还能有个人问问,这些人一下子都死了,我连问都没处问去了!这是哪个贱人撺掇着圣上做的?”
“那时候圣上命人去审过这些人了,”魏妃道:“宋妃也不查了吗?”
齐妃说:“圣上派谁去查的?”
“苏养直。”
“呵,”齐妃冷笑,“苏养直就是五殿下身边的一条狗,他能有心为我儿伸冤吗?”
魏妃看了齐妃一眼,那个时候苏养直还没投到白承泽那一边去,不过这话既然是安锦绣说出来的,那,魏妃想了想,道:“那时候,是沈妃说要处死那些人为八殿下报仇的。齐妹妹,你也知道这个女人向来是装贤惠的,她跟圣上说杀人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呢,谁能想到一个菩萨一样的人,竟然能劝圣上开杀戒呢?”
“真的是她?”齐妃盯着魏妃道。
“是她,”魏妃道:“这事我何必要骗你?那时候,我还觉得她对你不错,所以八殿下死了,她也伤心,才说出要杀人的话来。”
齐妃双手捧着茶杯发抖。
魏妃看着窗外,道:“八殿下也去了那么久了,你要是天天这么念着他,亡灵如何能安?”
齐妃默默地喝尽了杯中的茶水,说:“除了想这个儿子,我这辈子还能想谁?”
魏妃道:“日后我若是能出宫去,就让四殿下也将你接来跟我一起住着好了,王府说起来比皇宫自由,其实不都是四面围墙?我们两个人凑成伴倒也不错。”
齐妃这才笑道:“你怎么知道你能出宫去的?”
“不出宫,我又能去哪里?”
“也许是留在这宫里,当最有福气的老太太呢?”
宫里最有福气的老太太就是太后娘娘了,魏妃摇头笑道:“这种事,我们说了都不算。”
“东阳沈氏出事了,”齐妃道:“你听说了吗?”
“这宫里现在除了千秋殿的人能出去,还有谁能出宫去?”魏妃道:“这事又是你从千秋殿听来的吧?”
“你都不意外?”齐妃打量着魏妃的神情,道:“我知道的时候,吃了一惊呢。”
“没什么好意外的,”魏妃道:“安锦绣要对付沈如宁,东阳沈氏出事,怕也是她做下的事吧?齐妹妹,安锦绣把东阳沈氏怎么了?”
齐妃把沈氏长媳杀婢之事跟魏妃说了一遍,然后跟魏妃道:“我也疑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不过当着她的面,我没问出口。”
“你不问就对了,”魏妃道:“反正沈如宁那个女人倒霉,我们都高兴就是了。”
“可她杀不了沈如宁,不是吗?”齐妃突然就道。
“杀了沈如宁?”魏妃这才吃了一惊,说:“你疯了?她生了两子一女,这宫里谁能要得了她的命?圣上就是再厌她,看在两位殿下的面上,也得容她啊。”
“娘娘,”雯霞殿的宫人这时来报:“四殿下与六殿下,来给您请安了。”
“有儿子就是好啊,”齐妃起身道:“我走了,你见儿子吧。”
“齐妹妹,”魏妃叫住了齐妃道:“沈如宁这个人不是软柿子,你别看安锦绣对付她好像很容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了,你做事要量力而行。”
齐妃笑道:“你这是在说我没用?”
“我也吃过安锦绣的亏,”魏妃道:“这个女人的手段我尝过,沈妃你就让安锦绣去对付,不是更好?”
齐妃的面色突然就一冷,道:“魏姐姐歇着吧,我走了。”
魏妃没往外送齐妃,是谁害的八殿下,连世宗那里都一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安锦绣这会儿突然把这个罪名安在了沈妃的头上,摆明了是想让齐妃这个炮仗去对付沈妃,杀子之仇,如何能不报?安锦绣这是想让沈妃死,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吗?
白承允与白承英一前一后走进殿中的时候,就看见魏妃坐着发愣。
“母妃,”白承允与白承英一起喊着魏妃母妃,给魏妃行了礼。
“今天怎么一起进宫来看我了?”魏妃这才回过神来,冲两位皇子笑道:“都坐吧。”
“方才齐妃娘娘来过了?”白承允坐下后,就问魏妃道。
“是啊,”魏妃道:“去千秋殿看过了安妃,又来看看我。”
“昨天夜里,云妍真的中毒了?”白承英问道。
“不是什么厉害的毒,”魏妃嗤笑了一声道:“倒是下毒和救人的两个宫人死于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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