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最终选定了一名出身不高的小贵族讲师,这个人在首都的名气不算小,很多王公大臣都喜欢请他去家里给子女们讲解文学诗歌,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个人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女,阿瑟很轻易就能上手。
喝下药水之后,阿瑟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金发变为不起眼的深褐色,尚且算得上轮廓漂亮的栗色眼眸也大半被眼睛遮挡,整个人十足的不起眼。
但塞德里克就是觉得对方哪里都好看,抱着几本书眼神柔和的样子,完完全全把讲师的神态模仿了个十成十。
“威尔家曾经雇佣过这个人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对他也很熟悉,陛下的扮演几乎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塞德里克赞叹道。
阿瑟倒没有什么骄傲感,他平静的看着镜子里形态完全不一样的自己,好像这种扮演他人的行为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那就好。”他又紧了紧自己的领口,瞥一眼倒在一旁的原主,“暂时关起来吧,不需要伤及他的性命。”
塞德里克应了一声,阿瑟从原主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课表,看了看上面列清的条目,“真忙啊,今天晚上就要开始上课了。”
塞德里克:莫名担心……
实际上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阿瑟虽然作为国王,学习的应该是治国方略,文学修养还真不是可以小觑的。特别是他曾经走南闯北,各地诗歌小调都听过一些,广博的见识铸就了风趣的谈吐,一堂晚课之后,听课的几个孩子表示已经折服在这位老师手下了!
阿瑟上完课之后反思了一下,觉得有些过,于是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稍微调整了讲解内容,在没有第一堂课的惊艳感,最多算是教学水平稳步提高。
一边教课,阿瑟一边等待着半个月后的议员例会。
例会诡异的是在夜幕降临之后举行,让整个议院更像是某种邪教组织。晚间的时候阿瑟披上不起眼的黑斗篷,门外有轻轻的敲击声传来——是这个月跟阿瑟混熟了的另一位议员,要约阿瑟一起去例会。
“呵欠,为什么每次都在晚上举行例会啊,鬼鬼祟祟的。”一上马车,那位议员就开始絮絮叨叨的抱怨,他是个名气不小的花匠,充分印证了议会还真是什么行业都有。
“至少晚上人少,马车比较快。”阿瑟扮演着自己稍微有些内向的角色,轻声回应了一句。提到马车,花匠的心情明显变好,要知道,他也只有参加议院例会的时候才有机会乘坐一下这种贵族和有钱人的交通工具。
“好吧,这样也不错。”花匠耸耸肩,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阿瑟说话。晚上道路上人少,马车行进的很快,他们不久就到达了一所小小的礼堂。
礼堂不大,但是很精致,是阿瑟特意拨款建造的,总体结构他也非常熟悉,所以跟着花匠一起走进去的时候,没有露出丝毫迟疑的神色。
一群黑衣人聚集到一起,彼此之间不说话,只以眼神交流,场面十分诡异,就算下一秒有人掏出火把来大喊一声“烧烧烧”,阿瑟也不会意外。
咦?他怎么有这么奇妙的联想?
阿瑟定了定神,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杂念甩掉。议员们围绕巨大的圆桌坐了下来,圆形的桌子没有主次先后,每一个人在这里都是平等的,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一个人面前突然亮起了一盏灯。
柔和的暖色灯光近乎焦糖色,映照着点灯人的面孔。那是一张年轻美丽的女性的脸,女性有着本国人的柔和轮廓和波浪一般的黑卷发,她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微笑。
“各位,我们今天的议题,是沼泽地区的治理提案。”
在她的带动下,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发言,就连坐在阿瑟身边的花匠也说了两句,旁边有专人负责记录。花匠说完,捅了捅阿瑟,阿瑟也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很符合他文学教师的职业。
这么断断续续讨论了一个晚上,当然,之后的气氛热烈起来,拍桌子对骂的不在少数,阿瑟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切,也许他一开始有彻底取缔这种奇怪组织的想法,不过看到现在,他这种心思已经很淡了。这里几乎都是心忧国家的人,虽然机会方式有点奇怪,但是瑕不掩瑜。
例会结束之后,花匠本来打算跟阿瑟一起走,结果对方转眼就看不到人了,恐怕是先回去了。花匠有些失望,不过想想对方的职业,可能是明天还有课程需要准备吧,也就不多计较。
阿瑟其实是留下了,圣剑一直在他身边,这让他不惧怕任何威胁。等所有人都散去之后,主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