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昌基金的大厅里,突然一片寂静。
雪崩式的下滑,不仅仅击垮了张总的肉体,更重要的是,他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瘫软在皮椅里,轻轻地说,细得如蚊吟,“还有资金吗?”
“没有了。”回答声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细语。
“减仓吧。”张总绝望地说。
“减仓?……好吧。”更加无奈的声音回答着他。
张总已经没有看屏幕了,他也没法看屏幕了,瘫软得无法支撑半个身子,眼睛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空气,轻声地说:“……有人上手吗?”
“有,还减吗?”
“减减减,玩不成了,留点现金吧。”张总不知哪来的能量,突然大声地吼着。
惊愕的人们看着绝望的张总,减,那就再减吧,不减也没得法了,你不减,散户在大量的减。无力回天了,股价直向跌停*去。
“稳住了,稳住了。”在跌停的最后一刻,股价开始回升。
“持仓!持仓!快!”方寸已乱的张总急忙叫道。
“咚。”十点整的钟声响过,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张总重重地摔倒在地下。
“张总,张总!快叫救护车,快!”帝豪的整个大厅一片混乱和叫喊声。
宋刚看了看时间,十点整,长长地出了口气,随后,看着一路上扬的股市,他笑了,“终于长大了,父亲的基因把父亲击垮了。天意。”
小玉看着余佑,愉悦的眼神中有种异样的深情。余佑愣了愣,猛地把小玉抱进怀里。柔软的身子在余佑的胸前微微地颤抖着。余佑吻着小玉的秀发,一股少女的清香沁入心扉。小玉抬起头,红润娇嫩的嘴唇慢慢地迎接余佑送来的热吻……
许久许久,小玉看着余佑,泪珠儿掉落下来,轻轻地说:“我想要个爸爸。”
余佑一愣,似梦呓般地说:“……你想要个爸爸?”
小玉点点头,“可我的爸爸不是个好人,我恨他。……我想妈妈,我想给妈妈复仇。……余佑,我们去看看妈妈的坟墓,好吗?”
余佑说:“好的,我们一起去妈妈的坟墓前,告诉你妈妈……”
“告诉妈妈什么呢?”小玉问。
“告诉……告诉她,小玉长大了。小玉,假如,你现在知道你爸爸是谁,你会怎么样?”余佑试探这问。
“我要给妈妈报仇!妈妈给了我一个包裹,总有一天我会交给宋刚,他会为我复仇的。……现在他还不够力量,等他有力量的那一天,我就交给他。余佑,宋刚当多大的官才算有力量呢?”小玉深情地看着余佑,“你说,我们哪一天交给他好?”
余佑说:“我不知道。也许,会快了吧。那一天,你爸爸要被宋刚击垮,你不会恨宋刚吗?你不是说你想要个爸爸吗?”
小玉有些责怪的意思说:“我怎么会恨宋刚呢?我只是想要个好爸爸。可我的爸爸不是好人,他害得妈妈一辈子孤苦伶仃的,连自己的女儿也失了。”
香港陈氏集团的会议已经结束,经济分析师送来了一份报告,帝字号实体部分的股权折算结果已经出来。陈红看了看自己该出的金额数,笑了笑,说:“吃了一条休克的大鲸鱼,竟然只需要这点资金,看来,大陆是我们发展的一块风水宝地。”
宋刚来到神怡茶语,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小宜为宋刚沏好茶,看见忧郁、沉默的宋刚,她也没说话,静静地在一旁伺候。
突然,两滴泪水从宋刚的眼角滚落下来。
“市长,你怎么哭了?”小宜吃惊地看着宋刚问。
“哦?我哭了吗?我怎么会哭呢?……哦,我好像是哭了呵。”宋刚似乎从睡梦中惊醒,有些慌乱。
小宜温柔地看着宋刚,说:“市长,你也有伤心事吗?我还不知道男人也会哭呢。男人是坚强的,当市长的应该是更坚强的嘛。有什么伤心事可不可以跟小宜说说?”
宋刚笑了笑,说:“小宜,男人有时也哭呢。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伤心事来,所以哭了。不过,这不算,男人真正哭的时候是不流泪的。小宜,你哭不哭?”
小宜说:“我……我经常一个人偷偷地哭。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所以,只能是一个人偷偷地哭。我好想有个能够说说知心话的朋友,可小宜没有。”
宋刚说:“小宜为什么经常哭呢?可不可以告诉我呀?”
小宜流泪了,她把她的伤心事说给了宋刚听。
原来,小宜的老家在离学校七百多公里以外的重庆大山里,她六年前离开父母住到了外婆家,就一直都没回去过,因为她的父母希望她考上名牌大学。
小宜是个非常勤奋的学生,成绩也一直是班上的前几名,也是班最节俭的人,每月的生活费只有一百五十元。但她是快乐的,作为班干部的她,不但是班主任的好帮手,也是班上最受欢迎的同学。
可是,在高二的那一年,她突然变了,活泼开朗的她变得有些拖沓。当然,所说的拖沓是指到食堂买饭,每当吃饭的时候她都磨磨蹭蹭半天不出门。为这事,小宜的好朋友生了好几次气,后来,她的好朋友不再邀她一起去食堂。
慢慢,她变得有些憔悴,人也越来越消瘦。虽然,学习还是那么努力,班上的活动仍然热情主动,成绩继续保持着前几名,但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同学和老师。
后来,她最要好的同学知道了她的秘密。但那位同学也不是刻意去打听到的,她是在偶然中发现了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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