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秋已经在疯狂当中,谁挡她的路都不行。她可以忍受身体上的任何不适,但是孩子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在她的命。
言驰打开柜子,扯过一件浴袍过来,往她身上一套。这件浴袍放在柜子里,一年多了,多多少少会有灰尘,但总比不穿要来得好。
“走。”他吐出一个字,脸颊阴寒,搂着她的肩膀,往出带。
一出门,郁清秋就脱离了他的桎梏,往楼下冲去,又急又快。言驰拧眉,看着奔跑中头发甩在空中的样子,看着她果露的腿在外面,看着她因为焦急而踩空了楼梯,脚踝传来咔嚓一声,爬起来连声疼都顾不得,又去跑。
她是真的顾不了疼,她真想自己有特异功能,瞬间移到医院里去,变出无数的钱财来。胳膊又再次被拽住,她回头,正想让他放开,他拎起来她,不是抱,就是拎,就像拎麻袋一样,三两下就把楼梯走完。
郁清秋挣扎着下来,他瞄了她一眼,放下,动作极其利落。
到达院子,柏炎正靠在他的陆虎车上,那模样倒驳有几分悠闲。已然不见先前那般愤怒,冷漠的看着他们俩。
目光在郁清秋的身上兜转了两下,挪开,看向言驰。
“不觉得丢人么?”声音淡得不可思议。
“我以为发展到现在,步步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你说这丢的是谁的人?”从昨天开车出去,在街头和郁清秋亲热,再到那个挑衅的电话,再到方才,柏炎哪一步没有测算出来。
柏炎和郁清秋已经住在这个屋子里,超过一个星期之久。是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另说,但肯定是处于一个暧昧时期,上门挑衅这事儿,后果他想得到。
这是想针对言驰呢,还是想让郁清秋出丑,还是单纯的……吃醋,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心里有其它男人?
郁清秋没功夫听他们讲,出去。却被言驰硬是给弄了回来,固定在身边。
柏炎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唇解微微一勾,是知是在嘲弄什么,“你该有多弱多无能才去强暴女人?哦,我忘了,言总在几年前因为强暴被人打成过植物人,想来是故伎重施。”
“确实。”言驰的胳膊搭在郁清秋的肩膀上,回击:“用强硬手段确实非常爽,但是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你喜欢的女人,宁愿喜欢我这样一个弱者以及强奸犯,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柏炎喉头仿佛被石子给卡住了一般,因为言驰这话正戳中了胸口。
他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老看向郁清秋,“是不是去医院,走吧。”带我这边来。
郁清秋现在这种状态不适合开车,心潮涌动,如同骇浪拍打。
她下意识的就动了了脚,过去,肩膀上的手一重,她被固定住。
“柏炎。”言驰紧紧的搂着她,“收起你那副痴情的嘴脸,你不可能对她好,因为我和她做过太多次。还有,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能轻而易举的在你的面前把她带走,不要以卵击石。”
转身,他的悍马停在对面的马路上。
言驰才走了一步,忽然回头,出手,包裹住了迎面挥来的拳头!
他看到了目光猩红的柏炎。
“你已婚你知不知道,你要让她沦落到什么地步,被人指着鼻子骂吗?!”
“对,哪怕我已婚,她依然不是你的。”出手,把他的拳头怼回去,“别再做哪些无畏的玩意儿,她除了这一件浴袍在什么都没有,如果你想让她出洋相,你尽管来。”
他,什么都不怕。
但是,柏炎不会,出身不同,际遇不同,思想就会不同。
就像柏炎不想冲进屋里,不想亲眼看到言驰和她做的样子,不想让郁清秋难堪。
这一次也是一样,一个女人……再怎么不济,也不曾赤身裸体的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收起你那副痴情的嘴脸,你不可能对她好,因为我和她做过太多次。】
悍马的车子消失,柏炎还呆在原地,脸庞阴沉的不可思议,几秒后,拳头一握,一拳打在了引擎盖上!
砰!
血,当即就溅了出来……弯腰,身体撑在车头上,后背气喘绵延,呼吸粗重。
……
从一号皇庭到医院用了二十分钟,郁清秋的脚踝已经肿成一个包子,她也不在乎,只有一个拖鞋,下车就跑。
身后的人也没有追她。
早上,高峰期,电梯久等不来。她冲进了一个人多且不是直达孩子病房的楼层,人很多。
这宽松的浴袍……就是披在身上遮挡物,人多,一挤,香肩半露,隐约还可见那鼓起来的汝肉。
走人在笑。
她无暇去顾及,一颗心只在女儿身上,下一秒有人把她抱到了怀里,一旋转,把她放在了角落,后面是墙壁,前面是他的胸膛。
“看什么?!”
她听到了他毫不客气的质问,对方赔笑,“没什么没什么……”
她闭了闭眼睛,就呆在他的怀里,忘了挣脱。电梯门开,他也没有松手,等到人都下去了,他才松开。
郁清秋撒腿就跑了出去,脚踝红肿的不像样子……
………
“医生!”郁清秋冲进医生办公室,脸颊红润,气喘吁吁。
“你可终于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才刚刚有点好转,怎么就不治疗了?”
“没有,不能放弃,我……我并没有说这样的话不是吗?孩子怎么样了?”她开始语无伦次。
“你停止了治疗,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死。方才有出现短暂的休克,现在已经无事,正在观察。”
郁清秋的心情跌宕起伏,哪怕是听到无事,心依然……揪的紧紧的。
“别太紧张,相信我们。孩子目前不能探望,但是柏先生之前找来的专家在等着你……这位先生是?”医生这时看到了她身后的言驰,看气质和长相并非池中之物。
“我叫言驰。”
哦,言驰啊……大名鼎鼎,听过这个人名,听过他的过往,就是没有见过其本人。
前几年成为植物人的时候,就在这个医院里,强奸犯。
“想什么呢?看着我,在心里也能八卦我的故事?”言驰眸光锐利,一笑,这么一笑,不仅没有亲和,反而带着压迫。
“没有没有……”
郁清秋已经出去,言驰道,“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改日来谢。”
出去。
医生看着他皱眉,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强奸犯啊……
……
和几位专家们聊了一会儿,言驰像一个暴发户一般,一人开了五十万的支票,不为别的,就为从此听他的话,至于柏炎,可以忽略,就当没有这个人。
郁清秋在他拿出支票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拒绝,但是……她无法开这个口。
三个人,一百五十万,对她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压在她的舌头之上。
让她都忘了下面的疼痛,让她忘了……他刚刚对她做过的兽事。
从会议室里出来,她去了病房的外面,并不是ICU,还是之前住的,只不过里面仪器很多,人不能随便出入罢了。
她站在外面,隔着门上窄窄的玻璃看着里面的床,在机器的缝隙里,看到了女儿白白小小的脚丫,好小,大概还没有她小手指那么长。
已经四个多月了,一百多天……还要住多久,还有多久!
她真的快坚持不住了,哪怕……哪怕有人愿意往里面投钱。
言驰过来了,他盯着那个小脚丫好大一会儿,开口,“你妹妹的孩子?”
“嗯。”
“她人呢?”
没有人回。
言驰暗暗错牙,以她的肩膀为支点,让她转身面对着自己,“这种问话不回答的现象,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发生,懂么?”
“她死了。”她的眼睛还是红,但是除了红之外没有别的了。
丝毫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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