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两人各干各的,竟都沉得住,谁也不搭理谁。
到了傍晚,陆白送饭进来,唐十九看着外面的天色:“天黑了,我要回去了。”
陆白却道:“属下说的是天阴了。”
唐十九一怔,然后咬牙切齿:“你阴我。”
转身看向曲天歌,她往椅子上一坐:“说吧,你到底要干嘛。”
“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唐十九看了一眼满桌佳肴,确实美味,可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思吃了,天黑了,再不走,难道是要过夜吃明天的早饭吗?
吃早饭可以,过夜打死也不。
“我不吃了,那我可以说话。”她扫一眼饭菜,压住口水和双手。
“本王在吃,你只管说,本王不说便是。”
又打算冷暴力,唐十九着实看不透曲天歌。
他的所作所为,时时叫她迷惑。
她靠过去,坐在他对面,抓住了他的筷子:“好了,这下你也没在吃了,我们来好好聊聊吧。”
“聊什么?”
“你到底要干嘛?”
他放下了筷子,唐十九手心粘糊糊的,在他桌布上蹭。
他看了一眼,不甚在意:“什么都不做。”
“天黑了,我要回去。”
“今夜留下。”
唐十九一怔,脸颊通红:“你,你休想。”
“本王说了,本王什么都不做。”
“谁信。”
“昨夜,本王难道做了什么嘛?”
唐十九脸色一红:“除了那,你不都做了,该摸摸了,该亲,你,你也亲了,我信不过你。”
他脸上有了笑意,几分趣味:“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对你做什么难道不可以吗?”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男人。”
他也没恼:“乖乖吃饭吧,本王现在还什么都不想做,如果你不乖,非要顶撞本王,本王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想做什么了。”
明显的威胁。
可怜唐十九,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再认怂却未免太没骨气了。
于是,冷了脸走到一边坐下:“你吃你的,我不饿。”
“随你。”他换了一副筷子,重新开始吃饭。
唐十九躺在椅子上不看他,看着屋顶。
她想,她或许真的看不透曲天歌吧。
她能轻易的看穿徐北的心思,能拿捏住徐北的七寸,可是曲天歌这个人,他似乎没有心,而他似乎也没有七寸。
就连汴沉鱼,或许,他也不是真的在意吧。
不然如果心里真的藏着一个人,又怎还能将别的女人拥入怀中。
女人之于他是什么?
不反抗如余梦,是宠物。
反抗如她,是猛兽。
他喜欢宠物,他也想征服猛兽吗?
那么,汴沉鱼是什么?
唐十九的心里变得无比平静,却也有些冷。
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忌讳,她还是不怕死的开了口:“你爱汴沉鱼吗?或者说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他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所以他不会说的对吗?
还是,他根本没有答案。
唐十九轻笑:“你恐怕没爱过吧,我那天在想,如果那日在遥水楼看到你和余梦抱在一起的人是汴沉鱼,她会怎么样,是会宽容的接受,还是委屈的抹泪。”
“那么你呢?”他放下了筷子,“是宽容接受了,还是委屈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