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柔低头看到自己衣服的扣子都给解开了,忙红着脸手忙脚乱的去扣。
白景誉转过身来,他夹着烟的手按住了她的小手,哑声说:“我来。”
蓝心柔脑袋几乎要戳到肚子上,“不用,我自己……”
他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我给解开的,我来扣。”
蓝心柔:……
他的右手手指间夹着香烟,扣扣子的时候那白色的烟雾就熏到他脸上,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蓝心柔看着他的这幅模样,给惊艳到了。
他自己大概不知道,他现在这幅带点颓唐落寞的浪子模样有多迷人。
他平时都是一般正经的,连裤子上的皱褶都是最中规中矩的样子,可现在忽然变成了这幅模样,简直是引人犯罪。
蓝心柔用了这二十多年的定力才让自己把目光从他身上撕下来,她咽了一口口水,喉咙里发出了咕隆的声音。
这是在车里,那么小的密闭空间,听起来分外的响亮。
他的眼睛眯的更紧,忽然俯身,在距离她嘴巴还有一个睫毛的距离时,像亲吻又像撩拨一样,把嘴里的白烟吐在她唇上。
蓝心柔给呛得咳嗽起来,她皱起眉头捏着粉拳去打他,“白景誉,你好讨厌。”
白景誉唇贴着她的唇,他眯着眼睛很享受这样小幅度摩擦带来的酥麻,“蓝心柔,你才是个讨厌鬼。”
她去推他,“是,我最讨厌,麻烦你离着我远点。这样撩来撩去,有意思吗?”
他一个用力就把她的头夹在胳膊下面,看起来像是胁迫了良家少女的歹徒。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起码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
“你这样欺负人,太坏了。”
他松开了她,这次却主动把头靠在了她肩膀上,“蓝心柔,给我靠一会儿。”
蓝心柔知道他刚才那些激烈的情绪都是因为心情不好引起的,他现在恢复了正常,她也不敢去打扰他,静静的让他依靠。
俩个人在路边的车里大概坐了半个多钟头,期间不少的车从他们身边经过,也有不少的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每个人都是一段不可复制的生活,有自己的欢乐更有自己的悲伤。
在蓝心柔的肩膀发麻以为他睡着的时候,白景誉忽然睁开眼睛,直起了腰身。
“去哪里,我送你。”他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蓝心柔知道他足够强大,其实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他这偶尔流露的脆弱一面。
那他为什么给她看,她不敢去想。
“去哪儿?”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去商场。”
蓝心柔说完又后悔了,她其实可以自己去的,这样说了反而等于承认要白景誉送。
他也没再多问,直接开车把她给送到了海城最大的万象广场。
他跟她一起下车,蓝心柔只好问他:“你要去哪里?”
“跟你一起。”
这下蓝心柔终于踌躇了,“白院长,你也知道我是个结婚的人,这样做不太好。”
他紧紧盯着她,“那刚才在车里给我抱给我亲,这也是结婚的人应该干的吗?”
蓝心柔结巴起来,无言以对。
白景誉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很用力的说:“你抬起头看着我。”
蓝心柔没法子,只好心虚的抬起头来。
“华容是个gay,你们是形婚,对不对?”
蓝心柔瞪大了眼睛,很诧异也很害怕。
完了,被他知道了,那他会不会查出睿睿的身世?
白景誉当然不知道她这么复杂的心思,只是淡然的说:“蓝心柔,有很多事儿我还得想想,所以你现在别逼我下决定,现在你陪着我去给我妈妈买件衣服,行吗?”
虽然是询问的口气,可是他容得人拒绝吗?
蓝心柔给他拉进了一家手工旗袍制作工作室,让她帮忙选一条。
她低声询问他,“什么场合穿。”
“晚宴吧,比如我的订婚宴会什么的。”
蓝心柔心头一紧,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三分哀怨,他这是要准备跟辛楠订婚吗?那他还说什么决定,难道他想要她给他当情人?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不停转换,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他说:“选好了没有?”
蓝心柔指着一件紫红色绣凤穿牡丹图的布料说,“这件就很好,富丽堂皇,很适合。”
白景誉点点头,“那好,你看好的,就行。”
蓝心柔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她又不是正牌儿媳妇,关她鸟事儿。
“再选一件。”
“哦,这件又是什么场合穿的?”
“我不知道,你喜欢的就好,反正是送给你的。”
“我?”蓝心柔指着自己的鼻尖,然后忙摆手,“我不要。”
“过年后上班会有年会,你穿这个正好。”
这里的旗袍都是手工定制,价格不菲,就是一件普通的不需要刺绣的都是上万,她哪里敢要这么贵的礼物。
白景誉却不管,他指着一件蓝色暗纹锦缎的短款改良旗袍成品说:“这件,给她找来试试。”
蓝心柔不想试,可是在他威胁的目光下只好硬着头皮去了试衣间。
磨叽了好一会儿都不出来,白景誉去敲门,“好了没有?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
“好了好了。”
蓝心柔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羞涩和无奈,磨磨唧唧的打开了门走出来。
白景誉低着头,所以先看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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