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询问他。
这个时候,电话那边只传来痛苦的呻吟,寻芳连话似乎都说不出来。
“程太太,程太太。”向冬喊了两声,并没有回应。
她把手机关掉,然后打开了监控。
监控没有装到浴室里,所以他们家看起来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楚江河已经在穿衣服,“还是过去看看吧,可能是她的孩子出事了。”
向冬咬住唇,孩子确实是无辜的。
她也把衣服穿好,看看自己和楚江河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去了对面。
别墅的门自然是锁着的,楚江河也顾不上那么多,翻墙进去。
他进去后从里面打开门,向冬也走进来。
她低声对他说:“你这样云飞的报警装置在屋里乱成一团了。”
他不屑的讽刺,“怕什么,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闯。”
他们进到屋里,因为提前看过监控知道没有人,向冬就走到浴室门口。
她听到了呻吟声,一推开门后看到了倒地的寻芳。
“先别进来。”她大喊着,她可不想让楚江河看到寻芳的身体。
从架子上抽了一件睡袍给裹住,她对楚江河喊:“进来吧。”
楚江河进来后看到寻芳躺在地上,身下隐隐约约的有血迹。
他不让向冬再碰,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向冬去倒了一杯水插上吸管喂她,“程太太,你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来了。”
寻芳的头发全被汗水湿透了,眼睛里喊着眼泪,痛苦的嗯了一声。
“程先生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
向冬看了楚江河一眼,寻芳不知道他们俩个却知道,云飞肯定是去苏芮那里了,买了房子金屋藏娇,自然要常去呀。
向冬再看寻芳,眼睛里带着一种居高者的怜悯。
这个女人在杀害师父的那一晚是何其的狠毒乖戾,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对不起她。她自己大概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这样匍匐在地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吧。
有那么一瞬,向冬是后悔过来的,就该这样让她自生自灭,慢慢品尝孤独、无助的痛苦。
这么想着,她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凶悍。
楚江河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轻轻捏住了她的手。
向冬摩挲着他的手,感觉到他手心里传来的暖意。
他看着冷漠无情,其实却有颗最柔软的心,他说孩子是无辜的。
也算是为了自己积点阴德吧,向冬想,她终于压住了心里不安分的小恶魔。
“程太太,我们把你扶起来,你去沙发上坐着等医生来,行吗?”
寻芳嗯了一声,“谢谢了。”
楚江河和向冬一边架住她一只胳膊,把人给扶起来。
其实楚江河蛮可以把她给抱起来,但是楚江河不愿意,向冬更不想。
她算是什么东西,能有资格让大河舅舅抱?
他们把她给扶到沙发上去,向冬拿了条毯子把她给盖住。
“需要我先生给程先生打个电话吗?”向冬问。
寻芳无力的摇摇头,“不用了,他的电话打不通。”
过了一会儿,医院的救护车来了,护士把她给放上担架,抬上了车子。
向冬问楚江河,“我们也要去吗?”
楚江河点点头,“去吧,是个机会。”
向冬知道他的意思,楚江河自然不会白为他们出力,这个大晚上的骚扰一定要讨回报酬的。
在他们走了后不久,云飞就回来了,他还是没有胆子在外面过夜。
看到家里空荡荡的,沙发和浴室里都有血迹,他吓坏了。
他忙把手机开机,果然有很多寻芳的未接来电。
他忙给拨打过去,心里真着急了。
寻芳的手机在向冬那里,看到了云飞的号码后她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接起。
楚江河拿过来,滑开了接听键。
听到一个淡漠的男人声音,云飞的头皮都要炸开了,他立刻想到了寻芳可能被绑架。
“我是江东,你太太现在在医院里急救,你马上过来。”
楚江河才不屑于跟这样的男人废话,说完了就把手机扔给向冬。
向冬冲他扮了个鬼脸,“生气了?过来坐。”
楚江河长腿交叠,拉着她让她躺在自己腿上,轻轻给她按摩头皮缓解疲劳。
“真没眼光,看上那么个渣男。”
向冬看着他布着淡淡胡茬的下巴,“说我还是说寻芳呢?”
“你们两个。”
她翻了个白眼儿,“所以我尽快抽身弃暗投明了,我男人才是最好的。”
说完,她把头贴近了他的腰部,双手紧紧抱住。
他倒吸了口冷气,“放开。”
“怎么了?”她问他,一脸的无辜。
他气的咬牙,摁着她的头就按上去,“你是不是想试试用嘴?”
向冬这次可给吓到了,“别闹,这是是医院。”
“谁先闹得?”
向冬撒娇,“好了,老公,对不起,我不敢了。”
云飞到的时候就看到人家夫妻俩个恩爱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扎眼。
向冬想要起来,却给楚江河按住,他冷淡的对云飞说:“程先生,你太太在浴室里摔倒,动了胎气,现在正在抢救。”
“动了胎气?”
不等他再说,楚江河就把向冬给拎起来,自己也站起来,他对向冬说:“我们回去。”
他其实是真的不待见云飞,可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冷酷拽上天的人设。
向冬对云飞说:“程太太她在里面抢救,你在这里,那我们先回去了。”
“还不走?”楚江河不耐烦了。
向冬忙小步跟上去,拉住了他的手,“好啦好啦,马上来。”
云飞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像给人劈头盖脸的揍了一顿,到现在还是懵的。
他看了眼抢救室门口的红灯,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长椅上。
上了车,向冬发现楚江河还是脸部紧绷,像是在生气。
她靠过去,帮他整理安全带,“怎么了?”
“想揍人。”
向冬笑起来,他倒是回答的直接。
“那种人不值得你动手,他会享受到他所做一切带来的恶果。说到这个,我问你呀那个苏芮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方钢找的。”
“那她应该怎么做也是方钢授意的?”
楚江河冷哂,“你觉得方钢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想起方钢那方头方脑一本正经的样子,向冬笑起来,“不觉得。”
“这种女人很聪明,一点就通。”
向冬有些酸溜溜的,“这算不算是楚总是她的褒奖?”
楚江河捏捏她的小鼻子,“这种醋你也要吃,小醋坛子。”
“你连陈年的醋都要吃,你才是老醋坛子。”
楚江河忽然沉默下来,许久没有说话。
向冬检讨自己说错了什么,也没觉得呀。
不过这人比女人都容易变脸,她才不要去哄,以后都是毛病。
一直快到家的时候,他忽然扭过头来看着她,“向冬,要是我早认识你就好了,那样你的生活里只有我。”
向冬:“……”
这甜蜜的爆击来的猝不及防,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竟然也结巴起来,“那,那,那你现在对我好也不迟。”
他捏捏她的脸颊,“嗯,一定。”
别的男人发誓向冬可能当成了屁话,可是楚江河的每一句都能走到她心里,让她觉得这一定都是真的。
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1点多,向冬沾床就想睡。
楚江河也没再折腾她,把她搂到臂弯里,轻轻拍着后背哄着她。
她听到自己迷迷糊糊的说:“女人呀,就怕嫁错人。”
他对她说:“你放心,你绝对不会的。”
寻芳的孩子保住了,但是需要住院保胎,而且这次她受到的刺激很大,整个人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医生跟云飞说她可能有点抑郁,要好好安慰关怀着。
奇怪的是寻芳在清醒后并没有问云飞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开手机,反而更没事人一样。
她越是这样,云飞心里就更打鼓,他很了解寻芳,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眼下最重要的是赶快把花在苏芮身上的钱回本,他已经把他能动用的活期存款托人买了股票,相信这几天就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