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往嘴里送,她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儿,抬头就看到楚江河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对,准确的说,是看着她的手。
她心头一颤,随即垂下眼帘,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根本发现不了。
楚江河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右手还好用。”
她白了他一眼,利用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当然了,我可是治疗了好几个月,又是针灸又是泡药,你以为是白治疗的吗?那我那些罪岂不是白受了?”
“既然这样,那天为什么,还要我喂?”
向冬拿眼睛瞪他,‘是你自己要喂的,什么时候变成我要求的?而且那天我刚苏醒,浑身发软确实也是身体不舒服,你现在来说这些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在骗你喂我?切,你的手上又没蜜,我稀罕呀。’
他接过她手里的勺子,“我稀罕。”
向冬倒是没想到他还会喂自己,顿时有些接不下去话儿。低头看着他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想起一些不和谐画面。
小脸儿顿时红了,她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勺子,“我自己来。”
楚江河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拇指按在她唇上。
向冬自然反应,身体微微后倾,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的拇指在她唇上摩挲而过,最后停在她的唇角,按住了一粒米给她看,然后塞到了自己嘴里。
“好吃。”他勾起嘴角,笑的很邪性。
向冬瞬间在脑子里补充了很多东西,他那什么沾着她的什么然后什么的,天啊,简直太没有节操了。
她扑上去,抓住他的手很凶悍的说:“楚江河,你要脸不要了?”
他表情淡淡的,“手活儿,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向冬真是疯了,她四处看了看,觉得这一定是个假的大河舅舅,谁能来把这个老流氓带走?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楚江河所要做的根本不够。
他握住了她的右手,一点点的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模仿着某些无下限的动作,“别羞,迟早都是你的。”
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或者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憋吧。论口——炮,在下输了。
楚江河的战斗力让她暂时闭上了嘴巴,吃完了一碗粥。
给她擦擦嘴巴,他转身要走,“我让琳娜,给你洗澡。”
向冬紧紧揪住衣襟,“不要她。”
“要我?”他转身,指着自己的鼻尖。
向冬实在不愿意嗯他讨论这些细节,可是吃喝拉撒,她又必须面对的。
“我左手臂还缠着绷带,今天就不洗了。大河舅舅,我们聊会儿天吧?”
楚江河看着她,却没有坐下,显然不想跟她谈什么人生。
向冬用右手拍拍床,“坐下坐下,大河舅舅,你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
楚江河心生警惕,连看她的眼神都锋利起来。
向冬撇撇嘴,“我又不能吃了你,看把你给吓得。大河舅舅,你难道还是个只能用手活儿来解决的处儿?”
楚江河额头青筋暴起,“向冬,你……”
“我怎么了?是不是又是欠抽呀,大河舅舅,你除了会这一句还会什么呀,说点别的来听听。”
“要不是你伤……”
“要是我没伤你还真要抽我?大河舅舅,好男不跟女斗。还是说你因为憋得太久变成了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需要辅助某种手段才能……”向冬忽然捂住了嘴巴,“天啊,你不会是不行吧?也不对呀,那天我看着还蛮……”
她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嘴巴给楚江河蛮横的堵住,用嘴。
他凶狠的啃着她的唇瓣,那架势是要把她给吃下去。
向冬给他啃的好痛,想要去推开他又没有力气,她心一横,就抱住了他的腰,热情的回应他。
渐渐的她掌握了主导,那只不安分的手更是把楚江河摸了个遍。
等他没什么力气的时候推开他,她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唇,声音沙哑魅惑,“大河舅舅,你吻技真差,我要好好教教你。”
楚江河扑过去虚压住她,“继续呀。”
情到浓时,向冬的睡衣被解开,楚江河细细密密的吻过了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
向冬抓着他的头发想让他起来,可又想让他继续,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大河舅舅,够了,不要了。”
“不要?你不是想吗?我看你就是发骚了。向冬,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云飞吗?”
他一口气说完了那么多字,舌头一点都没打结,流畅的很。
向冬却没注意到,她只听到了他话里侮辱的意思。
被挑起的情欲一下就冷下来,她去推他,“你放开我,嫌弃我就别碰我。”
“说,是不是他?”
向冬看着他忽然对自己发飙,气的脸都红了,“是,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又是从小长大的,在一起有什么不对?而且你也知道,我当贼的要接近男人当然靠色相,跟我在一起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你还是别碰我,要是被我传染上什么脏病,可就不好了。”
楚江河的回答是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力气非常大,疼得向冬直叫。
“向冬,别惹我。”
她媚眼如丝,“大河舅舅,我哪里敢惹你,我身上可到处都是伤呢。不过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
说着,她舔了舔被他亲肿的红唇,意思不言而喻。
“你!”
“我是贼,当然不是什么好人,大河舅舅别还把我当成海家的小姐来看待,那就是大错特错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向冬一定会报答的。”
说完,她不紧不慢的拢着衣襟,然后就要起来穿鞋。
“你要,干什么?”
她抬起头,眸子清亮如水,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打扰您好久了,我也该走了。”
说着,她竟然真的要出去。
楚江河眯起眼睛,心里气的不行。
刚才明明是被她的那番话给气狠了,想要教训她又因为她身上的伤口下不去手,可她倒好,反而发起了脾气,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看看这样子,还穿着睡衣拖鞋,披头散发的,她能去哪里,不过是做个样子吓唬人罢了。
钢铁直男楚江河实在是不懂女人,他以为她就是在吓唬自己。
却没有想到的是,向冬真的推门出去,径直下楼出了大门。
楚江河跟在她后头气的浑身发抖,这臭脾气,她以为她是他的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他有什么义务哄着她玩?
保镖走过来低声问:“boss,要不要跟着向小姐?”
楚江河人在气头上,直接说了句“不用。”
保镖吓得都缩脖子,楚江河这人一向冷静自持,哪里看到他气成这样过?
于是,没有人敢再去管向冬。
这个季节是奥兰岛的雨季,经常就下雨。
向冬走出来不久,天上就开始飘雨丝。她皱了皱眉头,却没觉得自己冲动。
她这几天看着挺正常的,还能撩拨楚江河跟他玩亲热,其实谁都不知道她心里多煎熬。
弄不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心里就像装着一瓶没有盖子的硫酸,随时都会倾倒。
她觉得楚江河一定知道很多事,但是他不告诉自己,她用各种方式都去试探过了,但是他总不说。
所以,她冒险了,她想要用这个法子来逼他一把。
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个混蛋竟然不出来找她,难道真的让她流落在街头?
雨越来越大,很快打湿了她身上的睡衣,雨水渗透了她肩膀上缠着的纱布,疼得她都想要哭了。
“楚江河,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骂完了这句,她愣在原地,任由雨水顺着头发滴下下里。
向冬这个人生活虽然过得精致,但不是不能吃苦的。
火中取栗这种事她练过,要练身体的柔韧度,她也曾经骨折过。
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失手过,她曾受伤在大雪天里狂奔几个小时,差点失血而死。
那个时候她可没这么矫情,知道什么都要靠自己,不去争不去跑就会死。
这一次她大难不死,醒来就被楚江河各种照顾,她已经被宠废了。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真的不假,有了楚江河之后她变得太娇气。
好像是为了惩罚自己,她不躲不避,很快就给雨水淋了透。
楚江河在餐厅吃饭,可是半天了,他一口都没吃下。
握着餐刀的大手紧绷,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的雨线,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说白了,他就是恼向冬说云飞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让他嫉妒的发狂,才任由她离开。
现在,他在担心她,却又拉不下脸面来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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