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如做了肩舆回去?天寒地冻,刚又让庆嫔这么气,别伤了身子。”
太后唉声叹气:“哀家老了老了,不想晚景也只有你在身旁,你性格温和,比起你母亲却又果毅了许多,当年……罢了,当年的事情,不提就是了。”
顾长歌听到她说起自己的母亲,心头一跳,不觉微笑着问:“臣妾儿时与母亲的记忆已不剩什么,太后多跟臣妾说说,臣妾愿意听。”
太后看了她一眼,眼神带了一丝怜悯:“你母亲是个苦命的,不提也罢,倒是你,也该想想办法留皇帝在你那,后宫里狐媚的人多,你每日劳碌,替皇帝料理周全,可他却听信谗言,等皇帝来了,哀家定要说说他!”
顾长歌只好嘴上答是,不再多问。
庆嫔有些狼狈,才到乾清宫外,就听说皇上此刻上朝去了,她心存疑惑,拉着一个小宫女问了瓷公公近日来的动向。
话还没问完,小宫女诚惶诚恐,哪敢说这些高位人的动向,正脱不开身呢,忽然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人,连忙下跪。
庆嫔有些不耐烦,扭身看到是温木槿,撇嘴一笑,福身道:“臣妾给淑贵妃请安。”
温木槿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吩咐小宫女:“下去吧。”
小宫女如蒙大赦,飞一样的跑掉了。
庆嫔翻了个白眼:“跟本宫要吃了她似的,不长进的东西!”
温木槿跟顾长歌时间久了,也算是沉得住气,微笑看着庆嫔问:“这么早庆嫔就来了。”
庆嫔知道淑贵妃是皇贵妃的人,虽然自己明面上也算是皇贵妃的人,可是现在有机会抓了顾长歌不放,她自然不肯放弃。
笑一笑说道:“臣妾有事找皇上。”
二人还没说几乎话,就听见皇帝下朝的声音。
庆嫔耐不住性子出去迎接皇帝,温木槿就候在原地。
不一会就看到庆嫔扯着皇上哭哭啼啼的过来了,这梨花带雨的,皇帝也没什么反应,倒是看到温木槿惊讶了一下,疑惑:“今日怎么也来了?”
温木槿行了礼,笑着说:“昨日臣妾学了一首新曲,想着这大雪的日子没什么可以打发晨光,便带来给皇上一听。不想庆嫔寻皇上有事呢。”
皇帝略带责备看了一眼庆嫔,看得她捏了帕子擦了眼,说道:“一大早就哭哭啼啼,宫女太医的事情,也算是后宫琐事,皇贵妃决断就是了。”
庆嫔拉着皇帝袖子不依不饶,撒娇撒痴:“不嘛,那是臣妾贴身宫女呢,没了喜梦,臣妾做事都缩手缩脚,到处不便呢。”
看皇帝不吭声,又央求着:“皇上!”
“好了好了!”皇帝不耐,又受不住她软磨硬泡,“朕晚些时候叫小瓷子来问一问,你先回去,”转而看向温木槿,“朕还没有用早膳,你同来。”
温木槿轻笑着福身应了,擦过庆嫔身边,与皇帝携手入殿。
庆嫔没有办法,只得先行离开。
午后,太后小睡起来了,红翡在外面轻声告诉顾长歌,皇帝说了,等皇贵妃出慈宁宫,便到乾清宫去,说是为早上的事情,问一问。
顾长歌敛眸,看了一眼内殿的太后,点了点头,向太后告辞后,即可出发前往乾清宫。
小瓷子已经在里面了,看皇贵妃来了,看了坐,这才毕恭毕敬回禀:“奴才审问了宫女喜梦,的确是奉命将香送到太医院无疑,只是这香并非是让太医院众人看的,太医陈平志说这是喜梦托他,在民间寻了医坊,送过去的。”
顾长歌不说话,静静听着。
庆嫔说道:“这是自然,臣妾疑心皇贵妃在香中下毒,又担心皇贵妃与太医院私相授受,自然要找了民间的人给瞧瞧。”
顾长歌仍旧不语,皇帝嗯了一声,问:“那瞧出什么来了?”
庆嫔低声委屈:“还没有,早上就被皇贵妃抓住了,非要治了喜梦的罪。”
这样一说,小瓷子却是不干了,躬身回禀道:“今早并非是皇贵妃抓到的喜梦和陈志平,是奴才领了人到慈宁花园后的档房存录记档,这才碰到了他二人,扭起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等候喜梦的庆嫔娘娘寻过来,打扰了皇贵妃与太后的散步。”
皇帝听了显得有些意外,问顾长歌:“太后今日起身道慈宁花园散步了?”
顾长歌抿嘴轻笑,点头称是。
见皇帝并不为自己做主,也不把皇贵妃用毒的事情当事,庆嫔恼怒,又不好发作,央求着:“皇上!臣妾到底也是宫嫔,宫里有事臣妾自然也要站出来!”
听了这话,皇帝有些薄怒,问她:“朕不追究你的过错,你还一味揪着皇贵妃不放,成何体统。那香到底有没有毒?”